“月儿，我们明明，曾经那么相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我是妖吗？”

宫月很诚实的回答：“是，就是因为你是妖，你若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怕再普通，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是妖不行。”

池芙可以明白宫月的意思。

妖对于人类而言，是异类，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在一起的可能，如韩翊这样强迫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你也看到了，你娘子，不。宫小姐是怎么看待你的。可见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狐妖，跟我回归元门好好改造吧，我想，魔窟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韩翊一脸挫败，笑得有些可怜和苦涩。

“归元门？你们是归元门的人，难怪啊！你是归元门的长老？”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韩翊有些怀疑，如果说池芙是归元门的长老，是不是有点弱了。

“我是，怎么，你看不起我。你现在都被我绑着呢，你还敢看不起我。”

池芙不服，她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自己弱了。

“归元门长老，即便是你这个样子的，也是让人震惊啊。月儿，我可能要走了，可能这一生，我都没有办法再见你一面了，可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做一个普通人，和你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可惜，这成了奢求，月儿，你可以和我说说话吗？”

韩翊看着低着头的宫月，近乎恳求，希望她可以抬头看看自己。

可是宫月一动不动，韩翊的双眸，尽是灰败，绝望……

原来如此，韩翊从未想过，自己会到这个地步，无声大笑了起来。

“小景，将他收起来。”

顾长生拿出了瓶子，将韩翊收了起来，韩翊的笑声，才戛然而止。

“宫小姐，现在没事了，以后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你现在可以出去看看你的父母了?”

“谢谢你。”

宫月跑出了房间，池芙轻叹了一口气，有些茫然，自己应该没有做错什么吧。

“宿主，你不必有心理负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池芙听到黑鸦这么说，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点，但是韩翊那灰败无神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此前的眼神，还不知道这样的。

宫小姐的这番话，对他的印象真的就这么大吗？池芙不明白。

“师傅，我们走吧。”

池芙收敛了情绪之后，朝着顾长生笑了笑：“嗯，我们走。”

一路上，池芙都不说话。

借着黑夜，顾长生开口：“师傅，你是不是因为狐妖与宫小姐的爱情故事，感动了。”

顾长生记得，池芙好像喜欢看话本子，据说那些话本子里面，就有类似这样的桥段，池芙的情绪不太对，他才下意识的联想到了一起。

“啊？我怎么会感动。长生，你觉得他们两个应该在一起吗？”

顾长生摇头：“当然不是，话本子里面的，好歹还是真心相爱，并非是一意孤行。”

对，顾长生说到了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