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侧目看向贤妃,贤妃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
不过,她并不喜欢觉悟高的后妃,贤妃想把温淑宁从谢琅身边赶走,她可不乐意。
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就看到温淑宁扶着荷月的手站了起来,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裳,昂首挺胸的大步往外头走。
皇后眉心一跳:“瑞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
温淑宁温顺的道:“听贤妃娘娘的话,滚啊!”
“我想贤妃娘娘大抵是忘记了,是你的儿子对我一往情深,我当初可并不是自愿入你们谢府的。荣国夫人也跟皇上说过,希望瑞王能给我一纸放妾书,是皇上和瑞王不答应。如今贤妃娘娘深明大义,愿意放我离开,我自然是要抓紧这个机会,赶紧走人。”她笑眯眯,还带着些感激的同贤妃道。
“刘嬷嬷,快拦下瑞王妃。”皇后立即道。
而后她一脸严肃的训斥贤妃:“怎么,贤妃是觉得你如今成了妃子,就能越过皇上和本宫这个皇后做主了?”
“瑞王妃是皇上定下的,贤妃如此是在不满意皇上的决定?”
这一顶大帽子,贤妃可不敢接,只得忍气说了一声:“臣妾不敢。”
而刘嬷嬷那边也好声好气的劝温淑宁:“瑞王妃,贤妃娘娘那些话都是无心的,皇后娘娘已经训斥过她了,瑞王妃消消气,随老奴回去吧!”
“宁儿怎么站在门口?”郭韵一过来就看到温淑宁站在大殿的门口。
诸如温淑宁这样的皇家女眷和陪同谢诀打天下那些人的女眷要先一步入宫,其余的官家女眷都默契的稍微晚了一些入宫。
温淑宁轻描淡写的道:“贤妃娘娘说我不配当瑞王妃,喊我滚,所以我就走咯。”
郭韵笑着拉上温淑宁的手:“那正好,我也不想宁儿再成为什么皇家人呢,多谢贤妃娘娘成全。”
皇后冷冷的扫了一眼贤妃:“贤妃,给瑞王妃和荣国夫人道歉。”
贤妃很不服气,但她被皇后充满寒意的目光逼得不得不屈辱的起身跟温淑宁和郭韵道歉:“是我失言了,请瑞王妃和荣国夫人原谅。”
郭韵牵着温淑宁坐下,坦然的接受了贤妃的道歉。
郭韵道:“宁儿,念在贤妃娘娘是初犯的份儿上,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温淑宁乖顺的道:“都听母亲的。”
她抬眸看向贤妃:“贤妃娘娘,祸从口出,往后您还是管好您的嘴巴!”
屋内看着这一幕的所有人都表情诡异,贤妃再不济也也是瑞王的生母把,可温淑宁竟然如此不把贤妃放在眼里,公然顶撞贤妃也就算了,还坐着受了贤妃的礼,末了还要教育贤妃,到底谁是谁的婆婆啊!
先前没有见过温淑宁的觉得传言有误,谁说温淑宁性子好了?
以前见过温淑宁的,只觉得温淑宁变化巨大,以前的温淑宁整个人都散发这柔和的气息,而现在的温淑宁是惹不得的。
郭韵看着温淑宁却总算满意了一些,倒不是个小家子气的。
论及出身,贤妃本就不行,这也就罢了,王侯将相宁有种忽,但偏偏贤妃没有一点当母亲的自觉,看不到谢琅的处境,想把谢琅架在火上烤,如此母亲,不要也罢!
皇后看到贤妃被如此落面子,心中十分痛快。
只要温淑宁还是谢琅的瑞王妃,他们婆媳怎么斗法都可以。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人。谢希来请温淑宁出去玩儿,温淑宁借口说自己甚至不舒服就没有跟出去,耐着性子听屋内的人一派祥和的你来我往。
晚宴的时候,谢琅过来接了温淑宁和郭韵一道过去,贤妃看着谢琅目中无她的样子恨声同谢希道:“你兄长那个不知道孝顺的,早知道把他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掐死。”
谢希皱眉:“母妃,您怎么能这么说兄长呢。”
贤妃不高兴的道:“我怎么就不能这么说他了,你看他那样子,被那母女二人迷得神魂颠倒,六亲不认。”
其实谢希心中也在疑惑,她先前看书的时候并没有万氏跟谢琅和离,也没有温淑宁成了瑞王妃的这一茬。
书里头,万氏给谢琅当摆设当了好几年,最后自己作妖把自己给作死了。
从她发现故事开始歪楼之后,她就让人暗中留意了温淑宁,可温淑宁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并么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她之所以盯着温淑宁,也是因为剧情是开始从温淑宁这里歪楼的,她有些怀疑温淑宁是不是也穿了。
但现在还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或许她应该找个机会试探温淑宁一二。
今日宫宴,这些新出炉的贵人都很受人欢迎,朝堂上虽然出来了许多的新人,但还有一些官员也是从前朝顺利过渡过来的。
各个皇子也有许多人上前敬酒,尤其是太子那边,最是热闹。
相较于那些皇子,谢琅这边就冷清了许多,除开原本他麾下的一些人来找他敬酒之外,他这边算得上是无人问津。
无人问津有无人问津的好处,二人清清静静的吃饱喝足回府,但在半路上的时候谢琅就悄悄离开了回瑞王府的马车。
皇上的圣旨下来过后,先诚王府就正是更名为瑞王府了。
温淑宁假笑了一天,回去洗洗之后就躺平睡了过去。
荷月都替她发愁。
今日王妃得罪了贤妃,贤妃娘娘肯定会给王爷告状的。
温淑宁根本就不担心贤妃给谢琅告状,从她第一次怼了贤妃谢琅没有找她麻烦她大概也就琢磨出来了,二人关系并不好。
温淑宁睡得香甜,谢琅那边的氛围却是有些剑拔弩张:“五爷,先前您让温淑宁做了妾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让他成了瑞王妃,你这是要放弃先前的谋划了吗?”
谢琅面色不变:“这个瑞王妃,是父皇定的。”
赵常担忧的问:“莫非这是皇上在暗示什么?”
“哪里用得着暗示,父皇一登基就立了太子,定了皇后,态度已然表达得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