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来了,说是郭韵劳累过度加之伤心过度,才会如此。
青彤着急忙慌的去请大夫,谢诀也收到了消息,他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而来,就听到大夫跟温淑宁说的话。
温淑宁隐约有些后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郭韵坦白。
她先前瞧着郭韵精气神挺好的,且若是等着回京之后坦白,她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在洛州,温氏皇帝的敌人没有那么多,若是回了京城,她前脚从谢府离开,后脚只怕就会被人抓了去。
男女有别,谢诀只是远远的看了郭韵一眼,叮嘱温淑宁好生照顾郭韵之后就出去同还没有走的大夫道:“要用什么药就尽管开,多开一些好药。”
随后就去改了去京城的时间,由原本定的十六该到了十八。
寇氏气得差点忍不住摔了手中的杯子,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头的怒意压了下去,而后同刘嬷嬷道:“郭姐姐既然病了,我自当过去看看才是。”
刘嬷嬷就扶着寇氏过去看郭韵。
她过去的时候,郭韵已经醒了,温淑宁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二人的四周弥漫着的是无尽的尴尬。
刚刚郭韵醒了之后温淑宁便道:“母亲,那些丫鬟我收下就是,您莫要生气。”
这一句话差点就又把郭韵给气得晕了过去。
温淑宁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觉得她派过去的丫鬟是监视她的,虽然郭韵的初衷的确如此,她不想让一个其它人拿着女儿的身体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被人如此刺果果的挑破了,仿佛又有了另外一层意思。
是以她咬牙道:“不用,你既然不需要她们,便不用勉强收下。”
温淑宁知道郭韵对自己带了偏见,她说什么她都会不高兴,干脆就闭上了嘴。
寇氏恰巧就是这会儿过来的,她看着面色苍白却仍旧绝色的人,心中一恨,这个人难道要压她一辈子吗?
她面上摆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关切的问:“郭姐姐可好些了?”
“有劳妹妹关心,已经好了许多了。”
“那便好,先前夫君还担心夫人身体不适,不宜赶路,将出发日期延后了两日呢。”
郭韵闻言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含笑道:“谢将军仁善,厚待前朝余孤。”
温淑宁听了也是震惊,原主这个娘在谢诀那里的份量,是不是重得有些过分啊!
她忍不住暗搓搓的偷看了郭韵一眼,刚好被郭韵捕捉到了,她尴尬的笑了笑,悻悻的收回目光。
郭韵和寇氏一番暗藏机锋的你来我往之后,寇氏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等寇氏一走,郭韵就问温淑宁:“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莫非觉得我跟谢诀有什么不可言说之事?”
温淑宁紧闭嘴巴,那态度很明显,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郭韵还没有说什么,青彤却是忍不住道:“姑娘,您怎么能这么想夫人,夫人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旋即面色很不好的道:“夫人,姑娘都能这般认为,外头的人只怕……”
郭韵在寇氏说谢诀为她延期的时候,她就知道外面只怕会众说纷纭了:“你出去听听外头如今是何情况。”
青彤立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