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死侍潮被分割,源稚女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只是不知道猛鬼众会怎么对付自己这边的炮兵,蛇歧八家就算被赫尔佐格数次削弱,攒下的底蕴也不是猛鬼众能比的。
对方之所以舍弃炮兵的优势掩护死侍群突袭就是因为对方炮火火力明显不如蛇歧八家,面对面对轰只会输给活力更强且拥有辉夜姬精确制导的蛇歧八家,还不如舍弃炮火为死侍创造杀入防线的机会。
如果成功蛇歧八家的第一层防线就会被死侍突破,就算失败也能确定蛇歧八家潜藏的炮火位置,想办法毁掉蛇歧八家的炮兵阵营。
“代理大家长,卫星显示有一架不明身份的战斗机出现,目标是炮兵阵营。”
辉夜姬清冷的电子音在源稚女的耳机中响起。
“战斗机?猛鬼众还有闲钱和门路整这种东西?”源稚女有些惊讶,他是猛鬼众的前龙王,樱井小暮更是前任呢猛鬼众的大管家,怎么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东西?自从他们叛离猛鬼众也没有多久,赫尔佐格这就搞到了一架战斗机?
“那些炮兵能解决吗?”源稚女向辉夜姬发出疑问。
“击坠率大概在百分之九十六左右。”
“那就先把它打下来,之后继续轰炸死侍群,我需要你在最短时间内计算出剩余猛鬼众潜藏的位置。”
“您将会在三分钟后得到结果。”
源稚女不知为何感到莫名的烦躁,似乎突然出现的那架战斗机会影响全盘的战局,明明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樱井小暮走到源稚女的身边:“怎么?累了吗?”
“总觉得计划里会出什么岔子。”
“不会,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你办不到的事情。是你想太多了。等办完这次的事情我们就去结婚怎么样?”樱井小暮从身后环住源稚女的身子温柔道。
那个曾经脆弱纤细如女孩般的男人现在也变成这样了啊……樱井小暮感受着源稚女坚实的臂膀。
“希望如此吧……等办完这次的事情我们就结婚。”源稚女喃喃道。
后方阵地中爆炸的炮兵阵营打乱了源稚女的思绪,樱井小暮赶忙放开怀中的源稚女。
“发生什么事了?”
源稚女在对讲机中焦急的询问。
“是那架战斗机……我们击落了它,可是在击坠它之前战斗机的驾驶员先从战机中传送到我们的阵地里……是言灵传送……那里面有两个驾驶员,一个是传送的使用者,另一个是前任宫本家家主……”
对讲机中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源稚女的耳中,很快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传来的是源稚女熟悉的声音:“龙王,王将托我给你带句话,他的目的终将达成,不论是你还是源稚生,亦或是高杉景或者卡塞尔学院,不论是谁都没办法阻止命运的脚步。绘梨衣终将死亡,而他终将登临王位,这是命运。”
“虚无存在主义?或许以前我会相信,可现在我已经在取你狗头的路上了。”源稚女提刀扛枪翻过一道道壕沟冲往炮兵阵地所在。
很快两个手拿对讲机的人影撞在一起,彼此对视一眼扔掉手中的对讲机举刀碰撞。
两对金黄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动,因为速度极快金黄色的眸子在黑夜中拉出一道道轨迹,在人察觉到那金黄色之前黄金瞳的祝主人已经离开了原位,与对手厮杀了好几个回合。
“你这言灵这的很烦人啊!”宫本慕即便开启激化时刻刺激自己的精神仍忍不住想要昏睡,强打着精神与源稚女交手,不过拜源稚女所赐,宫本慕源于宫本武藏的鬼神之血变得愈发沸腾。
他感到这是自己状态最好的一刻,沉沉的睡意抵消了激化带来的疼痛,哪怕精神疲倦,但自己的身体确实处在最强的状态。
“你的言灵真不讲道理。”
源稚女甩甩手腕,和宫本慕的碰撞让他手腕酸疼,只是抵抗宫本慕的刀锋就让他拼尽全力,更不要说反击。那一长一短两柄太刀在他手里就好像两把铁锤,以极快的速度挥舞。
另外……言灵传送的使用者还不知道在哪。
源稚女在同宫本慕对战的同时一直在小心的防范传送的使用者。
宫本慕像是看出了源稚女的疑惑,从脚边的一堆头颅中捡起一个,扔到源稚女脚边。
“你是在找他吗?在他带我传送到下面之后我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源稚女实在没办法理解宫本慕的做法。
“哈哈哈哈,你我都知道王将的身份和为人,他是不可能完全信任我的,这个家伙只是他埋在我身边的暗子,一旦我不对劲就准备直接将我杀死。我怎么可能留一个要我命的家伙在身边。”宫本慕狂笑,摆出进攻的架势,左脚踏在地面上激起一圈圈的灰尘,笔直的冲着源稚女冲去。
源稚女双手握刀再次架开宫本慕斩来的刀式,两把长短太刀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墙,将源稚女的攻势挡在墙外,又将宫本慕完整的护在其后。
与此同时失去源稚女指挥的前线也出了些许漏子,失去炮火支援的第一防线终究还是没能拦住进攻的死侍,即便死侍群已经被最大限度的杀伤,可残余的死侍仍给防线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更要命的是机枪因为冷水散热之类的原因连续炸膛,第一道防线的族人大多只能和死侍进行白刃战,相比于步枪手枪,和死侍近身战长刀是更好的选择。
第一防线被拖住的同时,死侍之后的第一批猛鬼众突击队向前发起冲锋。没有了第一防线的阻拦,他们很快就能在蛇歧八家与死侍两败俱伤时清扫第一防线。
樱井小暮暂时接过源稚女在前线的指挥权,调遣第二防线向前推进,在猛鬼众接近前将防线内的死侍清理干净,之后协助第一防线将猛鬼众打退。
双方都开始将自己的精锐兵力派上前线,逐渐展开一场围绕第一防线的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