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下的尸守被绘梨衣清扫的一干二净,须弥座之上的尸守也在高杉景和源稚生的联手下被屠尽。
两个人都没有把刀收回刀鞘,源稚生回手一刀刺向高杉景,高杉景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将长刀横至胸前挡下源稚生的一击。
随着高杉景接下这一击,高杉景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言灵王权发动,几十倍的重力施加在高杉景的四周,源稚生的刀尖挑开高杉景横至身前的剑锋。
高杉景三度暴血开启,凭借高浓度龙血的煞气抵消王权的影响,即便是王,在权利更高的王面前也不值一提,高杉景一刀劈向源稚生,斩出呼呼风声。
刀锋碰撞,火花四溅,源稚生手中的童子切险些被打飞,源稚生感觉手臂酸麻,握着童子切的手微微发抖。
源稚生想到:“这家伙的血统到底有多强,力气比我的龙骨状态还强,而且几乎完全不受王权的影响。”
源稚生转换攻势,不再和高杉景正面碰撞。源稚生不再有所保留,全力发挥用出所学刀法中最快最血腥的一式———四番八相,罗刹鬼骨。
即便是高杉景可以看到源稚生刀刃斩来的未来轨迹,也不能完全反应过来。只能下意识的靠本能闪开。
一阵冷风吹来,带着血气的刀锋划过高杉景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很快就被高杉景靠着强大的恢复力修复。蜘蛛切被源稚生从高杉景的手中打落。如果高杉景没有未来视角,这一击斩下的就是他的手臂。
源稚生心中诧异高杉景的反应居然如此迅速,缓缓将刀尖指向高杉景。
高杉景举起双手说:“你的下一句话是:空有血统却完全没有受到过专业的训练,你根本不会用刀,我越来越怀疑你的来历了。”
源稚生同时道:“空有血统却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你根本不会用刀,我越来越怀疑你的来历了。”
源稚生大惊:“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的言灵是读心类的言灵?”
“我的言灵命运之树可以让我看到短暂的未来,和可能发生的命运的幻像,所以才能躲开你这一招。”
“不可能,不论是黑王还是白王,所掌握的权柄里都没有命运这一权柄,命运是不会被任何人把握的。”源稚生沉声说。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高杉景有些惊讶,知道黑王和白王的权柄并不奇怪,但源稚生的最后一句话明显略有深意。
“你能站在这里应该也就知道蛇歧八家都是拥有白王血脉的混血种吧。蛇歧八家有块壁画,上面记载了黑王和白王的战争,掌控命运的奥丁挑起黑王和白王的战争,在杀死白王后,黑王才清醒过来,将白王葬入…”
“你说蛇歧八家的壁画记载了奥丁挑拨起黑王和白王的战争?”
高杉景打断了源稚生的话,原著中蛇歧八家的壁画中可不是这么写的……
“是啊?怎么了?”
“不,没事。”高杉景回想原著中的剧情,可怎么也想不起蛇歧八家的壁画中描绘的故事,难道这个世界的命运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改变了?
“我看到了绘梨衣会死,你和源稚女也会死的未来。我的目的从最开始就只有一个,创造一个绘梨衣不会死去的未来。”高杉景严肃的说。
“你怎么会知道我和稚女的事,难道他没死?你总是好像什么隐秘都知道一样。你身上的迷点太多,绝不是一个能看到未来就能解释的。就在刚刚,蛇歧八家的大家长要我带回你和绘梨衣。”源稚生把刀收回刀鞘。
“橘政宗的命令?未来就是他杀了你、源稚女和绘梨衣的。”高杉景皱眉,看来丢掉绘梨衣这把钥匙让赫尔佐格忍不住要出手了,自己要小心赫尔佐格后面的动作,至于带绘梨衣回蛇歧八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可能,绘梨衣是政宗先生的女儿,他怎么会杀死绘梨衣?”源稚生怒喝。
“我还说我是猛鬼众的王将呢,你相信吗?你太相信橘政宗了,或者说他演的太好了。”
源稚生背过身去:“…你们走吧,我本来就不打算带你们回去,我回头派樱给你们一笔钱,你带着绘梨衣离开日本,走的越远越好。绘梨衣不应该掺和进蛇歧八家的这些事情,她应该有自己的未来。另外,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高杉景将手里的蜘蛛切递给源稚生:“新不新由你,我只管救绘梨衣,你和源稚女的未来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你多少相信我说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就请来这个地方一叙。”
“源稚生扫了眼高杉景递过的纸条,瞳孔收缩,很快就又恢复平静,将纸条撕碎扔进海里。”
这时,绘梨衣也来到了须弥座的顶端。
“绘梨衣,你可以控制自己的言灵了?”源稚生惊讶的说。
“嗯,一点点。”绘梨衣在本子上写下。
仔细看绘梨衣的脸颊上隐隐能看出鳞片的痕迹。但以前绘梨衣使用言灵都会发狂直到身体被龙血腐蚀到动不了才能赶紧带她回蛇歧八家换血。
这也是高杉景的功劳吗?源稚生看看高杉景又看看绘梨衣。两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默契的用相同的姿势疑惑的望着源稚生。
“算了,你们两个走吧,别再回来了,绘梨衣既然离家出走,就不再是蛇歧八家的人了,不要和家族扯上关系了,不然你这辈子都没法离开,政宗先生是不会让你离开蛇歧八家的。”源稚生向后挥挥手,离开了须弥座。
“景,我离开家真的好吗?哥哥和父亲都需要我。”
“一个家族里所有成员都是必不可缺的,但蛇歧八家不是你的家,你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你哥哥只是把蛇歧八家当做了自己家而已,其实他也想离家出走,等解决完了日本的事情,或许你哥哥也能看开,然后离家出走。
至于你父亲的事情,明天我们和你哥哥当面聊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