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东京的一处小小港口,一艘小船缓缓漂浮在海面上。
远处东京灯火通明,港口隐于黑暗,如同这座城市本身一般,人们追逐着权利、金钱流连于光影之间。
拥挤的货舱内嘈杂不堪,操着不同语言的男男女女挤在狭小的集装箱内,有的背着人命官司逃到日本,有的抱着对未来的憧憬幻想在日本出人头地。
“八嘎,都闭嘴!马上就上岸了,都给我老实点。”
蛇头踹着集装箱铁皮用日语大喊。
“阿景,手脚麻利点!”蛇头催促道。
高杉景加快速度,回应:“头儿,前面有艘船。”
高杉景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八年了,没有系统,没有魔法,没有斗气,甚至原有的历史进程也和原来的世界一模一样。景哲一度以为自己只是保留着前世的记忆转生而已。
如果转生回华夏的话高杉景还能靠着前世的记忆吃穿越红利当个文抄公码字混日子。可谁知道高杉景不但时运不济转生日本,还早早成了孤儿的高杉景只能加入黑道来干偷渡的买卖。
蛇头探头眯了眯眼,慌张嚷道:“快开远点!那是本家的船!碰到本家指定没好事。”
还没等蛇头说完,不远处刻画着夜叉家徽的游艇伴着一声巨响爆炸了!两道身影从火焰与硝烟中越出。
来不及惊愕,高杉景立马将船掉头远离爆炸的游艇。小船马力全开,伴着引擎的轰鸣,远处的爆炸渐渐变成一个小点。
“头儿,本家是哪个帮会?怎么一见面就整爆炸这一出。”高杉景好奇地问道。
逃过一劫的蛇头揉揉脑袋,回答道:“你入行入的晚,好多东西都还不清楚,本家不是帮派,但几乎全日本的帮派都听从本家的指派,可以说是黑道的王者。
本家由八个家族组成,统称蛇歧八家,刚才那船上的家徽就是宫本家的夜叉家徽,宫本家负责的是蛇歧八家的船业,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宫本家手底下的人呢。”
集装箱听到外面爆炸声的偷渡客们不安的嘈杂起来,蛇头见状放弃讲解,又去维持偷渡客们的秩序。
蛇歧八家!
熟悉的字眼将高杉景惊的眼睛瞪了出来,自己难道来到的是龙族的世界!
S级血统!牛逼言灵!一切仿佛都在向着高杉景招手。最让高杉景兴奋的是,自己有机会改写原本的剧情,夏弥和绘梨衣的悲剧将被自己终结。
可下一刻,冰冷的现实就将高杉景的美梦打醒。
“啊啊!这是什么?”
“来人!放我们出去!”
“有怪物!有怪物啊!我不去日本了,我想回家啊啊啊!”
集装箱内原本嘈杂的人群声开始变为哭喊与哀鸣。蛇头听到箱内的哭喊声以为偷渡客又像往常一样发生了矛盾,一脚踹开箱门。
“混蛋!又是谁特么打架呢?信不信老子把你们扔海里喂王八去?…卧槽!什么东西?”
血迹和脑浆涂满集装箱的内壁,一只死侍正撕咬着挣扎的男人,男人的手臂由挣扎转为无力,直至死亡后彻底的垂下。
蛇头看着眼前的怪物,慌忙拔枪射击,可点点火花在死侍的鳞片上跳动,却无法伤其分毫。
“景!快抄家伙!我这有个怪物,妈的快把咱们这批货吃没了。”
“头儿等下,我这也有一只!”
在高杉景幻想之际,一只死侍也摸到了他的身边对他突袭。察觉到死侍腥臭气息的高杉景险而又险的躲开了死侍的这一击。
死侍!是死侍!
刚刚得知自己来到龙族世界的高杉景最先碰到的不是卡塞尔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也不是穿越者人手必备的系统,而是要人命的死侍!
死侍见一击不中,甩动尾巴又一次向着高杉景扑咬而来,高杉景透过死侍挣开的巨嘴仿佛能看到死侍蠕动的喉底,高杉景抄起手边的灭火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捅进死侍的喉咙。
死侍巨嘴撕咬将灭火器咬碎,浓厚的粉尘伴随着它的吐息从齿缝间喷涌而出,死侍的双眼由原本淡淡的金黄色变为血红。
“擦,牙口这么好的吗?那给你尝尝这个!”
在死侍撕咬灭火器的间隔,高杉景从驾驶舱内摸出蛇头藏在夹缝中的老旧步枪,这杆家伙是蛇头从黑市重金淘来压船的好家伙,虽说款式老了点,但经过蛇头的精心保养依旧可靠。
高杉景一把将枪口捅进死侍嘴中,伴着突突突的声音将一梭子子弹全倒进死侍的脑子里,子弹从死侍的后脑勺穿过击打在船舱中飞溅。
高杉景将枪口从死侍嘴中拔出,吹吹枪口缓缓冒起的硝烟:“虽然资历不太够,我可算是武斗派的那一批黑道呢。”
“景,我这!我这!”
蛇头再没有平时的豪横,死侍的一只爪子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伴随着骨肉分离的声音,蛇头的一只手臂硬生生的被死侍扯了下来。
“啊!”蛇头扑倒在甲板上,狼狈的滚来滚去。
“头儿,等我下,早跟你说别贪便宜,这破枪上子弹也太费劲了。”
最后高杉景依旧没把子弹上好,眼看死侍的爪子已经要刺进蛇头胸口,高杉景快步抄起步枪一把将枪托砸在死侍头上。
这一下用尽高杉景浑身力气,哪怕是死侍猝不及防之下也被高杉景砸倒在地。
死侍的一把将蛇头拍进海中,狰狞的面目直直的盯向高杉景。
“卧槽!…咕噜…?…咕噜噜。阿景…咕噜救我…!”一只手臂的蛇头在水中浮沉着,蛇头居然不会游泳!
高杉景哪里还有机会去捞蛇头,死侍已经冲到高杉景的面前。哪怕高杉景是武斗派的黑道,尚未觉醒血脉的他也不过是个强壮些的正常人,靠着枪支杀死一只死侍已经几乎将他的力气耗尽,几个回合下来,高杉景落入下风,身上已经被死侍抓挠出十余道或深或浅的血痕。
高杉景明显的感受着体力与血液的流失,微微颤抖的双臂似乎在提醒他绝不可能躲过下一次死侍的扑击,伴随着死侍的嘶吼,死侍的利爪刺进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