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件大事,还是关于白莲天池的。只是故事的主人公又多了一位。
白莲尊者给她座下的两名弟子定了亲事。
定了亲事的两名弟子,一位是白莲尊者座下唯一的女弟子方雨落,另一位是前不久被罚跪立山门的南宫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都没了爹娘,白莲尊者身为他们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他们定亲倒也不是不可之事。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本以为是件可喜可贺之事,只可惜,当事人当时都拒绝了。
但白莲尊者态度强硬,落了个“择良辰吉日完婚”后便离开了。
这门亲事便这么定下了。
……
临近年关,许多事都要忙。腊月的月会散后,已是黄昏时分。
橘红的色彩洒满了半边天,落日的余晖铺满了雪地,给它披了件金光烁烁的纱衣。
几只松鼠在雪地里挖着松果,一瞧见有人过来,一溜烟的不见了影子。
这会离千百门开饭的时间还早,几名弟子三三两两的凑在擂台旁坐着。
这人一多,就喜欢谈天说地,谈着谈着就又谈到了白莲天池的事上来。
坐在一群人中央的弟子砸吧着嘴:“你们说小师叔最近怎么那么奇怪?明明前段时间还跟我们说笑来着。”
“可不是嘛,不过小师叔之前也是这样。”一名小个子的弟子应道,“我入门的时候小师叔就这样了。”
坐在边边的一名女弟子说话:“你们有没有发现小师叔的变化都跟她的受伤有关?”
那群弟子立刻疑惑的看着她:“怎么说?”
那名女弟子想了想:“之前在霜寒城的时候小师叔不是受了一次伤吗,她醒来后就变了很开朗,人特别好。”
她顿了顿:“当然啦,我也没说小师叔现在人不好。”
坐在她旁边的弟子催促道:“没人说你,你继续说。”
那名女弟子接着说:“后来就是这次受伤啊,小师叔醒来后就没有以前那么开朗了。”
弟子们想了想,愣愣的点着头:“是这么一回事。”
那名坐在最中央的弟子叹了一口气:“可是上次的事,我总感觉小师叔不太近人情味儿。”
那名女弟子又接话:“是啊,我都没觉得南宫师兄做错什么,本来就是那个人活该,但是小师叔那么罚南宫师兄,我觉得南宫师兄肯定特别委屈。”
坐在她旁边的弟子也说道:“要我我也委屈,虽然南宫师兄触犯了门规,但是门主他们都在劝了,小师叔还是罚了南宫师兄。”
一个大高个的弟子不满:“话不能这么说吧,犯了错本来就是要罚的,不然门规立了干嘛?”
“那小师叔这次给南宫师兄定亲也没考虑到南宫师兄和雨落师姐的感受吧。”一个胖胖的弟子急道,“雨落师姐又不喜欢南宫师兄,还愣是给他们定下亲事,强买强卖也……”
“干嘛?”他不悦的看了眼撞了撞他手臂的弟子,“我还不能说了吗?”
“南宫师兄在你后面。”
胖胖弟子僵住了,缓缓的转身。
南宫洛从地上捡起了一件皮袄,那是他刚才比试的时候脱下的。他拍了拍上面的雪,淡淡的瞥了眼那几名弟子,转身走了。
他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他的身后留下了一排长长的脚印。
见人走远后,胖胖弟子小声问道:“他没听见吧?”
“可能吧?”
那位坐在中央的弟子摆摆手:“走啦走啦,不聊了,吃饭去了。”
众人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又热热闹闹的离开。
别人的事,也不过是闲暇时的谈资罢了。
谈过了,热闹过了,便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