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从西屋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赵秀一股风似的跑进去,杜君和赵妍也随后跟进。
郑氏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儿,又看见另外两个女儿,虚弱的说道:“我这是在哪?”
“我们都在大姐家,娘,昨天晚上吓死秀儿了,还以为再也看不到娘了”
想起昨晚的凶险,赵秀还是心有余悸。
轻轻拍着小女儿的手,想笑着安慰一下又扯到脸上的伤口,发出低低的声音,“娘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
杜君对赵妍点了点头,一个去熬药,一个去取鸡蛋糕,配合默契。
厨房,杜君取了一碗空间水,加了点糖化开,又取了西药片(去掉包装),消炎的、消肿化瘀的都拿了,三天的药量用一小块干净的布,包着,然后是温着的鸡蛋糕,一起端到东屋。
一进来,就能感觉气氛不对,郑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极不舒服,像盯着一个怪物。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肯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既然郑氏没说,杜君也装做不懂,拿起那个小布包,对赵秀说道:“这里是从县城拿来的药,有两种,每次吃一片,一天三次,这是三天的量,交给你了,看着娘吃,别忘了”。
然后转向郑氏,“先喝点水,再吃东西,二妹在熬药了,一个时辰后喝药,中午**汤还有鱼,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么?”
公式化的语言,让郑氏不安起来,好像母女俩又回到了原点。
“我没什么想吃的,不用特别给我做,我就是……就是……”,郑氏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就是什么?想不起来的话,等想起来再说,赵秀,喂完饭后,来找我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杜君没有忽略赵秀的欲言又止,直接说道。
“啊,姐,我知道了”,赵秀小声的回答。看来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这怎么办啊?
杜君说完那一段后,直接来到外面,赵妍就在屋外用小炉子熬药,微苦的药味已随风飘过来,闻着都苦。
“姐,娘吃了没?”
“不知道,赵秀看着呢”,语气不善,让人一听就知道杜君在生气。
“咋了?姐,秀惹你生气了?”
杜君压着火气,没吱声,缓了缓,反省一下,这没出息的,跟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生什么气,真当自己十六岁啊?你都二十五啦!
“我回去拿两套衣服,一会给换一下”。
找了台阶下,杜君回到西屋。在那个衣箱里找了两套干净的里衣。第一次进去,呆的时间短,第二次离郑氏近了些,就能闻到那种血汗混合在一起,加上人体本身的味道。
昨晚郑氏昏迷着,也没法换,一会喝完药帮她换一套吧。
杜君有点小洁癖,忍受不了脏,自己每天都要洗澡,内衣都是现代的保暖内衣,只有外衣是原主的,等穿脏了就扔,所以这七天一次衣服都没洗过。
还没深接触太多人,也就刘婶娘俩和屋子里这娘三个,一共才五个人,所以闻到那股难闻的味道,洁癖爆发,看哪都不舒服。
在我这儿就得有我的规矩。那俩妹妹也没啥衣服,换洗的也没有,看着还挺干净,但补丁太多。再找找原主的小衣服,还有没,明后两天集中做几套衣服出来。
杜君还在西屋转悠呢,赵秀喂完饭后,委屈地看了看二姐,算了,还是别说了,否则从女子单打就变成女子双打了。
“姐,我错了”,进来先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哦,说说吧,错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