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迪先生,迪先生若是有什么可以让咱家效劳的,尽管吩咐。”
迪夫看了一眼小桂子,果然细皮嫩肉的,可惜他不爱这一口。
“在下确实独身惯了,不习惯人来伺候,这人可否不留?”
“先生大可不必忙着拒绝,陛下本欲派上男女内侍各二人的,因顾念到先生可能会感到不适,所以如今只派了一人,若是先生有何事情,可以由小桂子代为禀报陛下。”
“……那就留下来吧。”
“那杂家就回京城复命去了,告辞了。”
刘公公似乎有着急事,才说了三两句,就放下赏赐急匆匆的转身离去,剩下了神色复杂的小桂子。
万年县的县令何寿见缝插针,虽然不知道这位迪公子的来历,但肯定不小。
不仅皇恩浩荡,赏赐厚重,而且宫里的公公都是一脸谄笑,还突然就不爱财了么。
这么一尊大佛摆在了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上,谁又知道究竟是福是祸呢?
“迪公子稍稍等上片刻,下官乃是万年县的县令何寿,已命人在田地测量,登记造册了。”
“何县令你好,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了。”
“不敢当,不敢当,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哦,还真有事情需要何县令帮忙的,我初来此地,空有钱财而无米粮,劳烦县令大人帮忙换上些许。”
“米粮之事容易,一会喊上三两衙役去东市走一遭便可,公子若是还有什么想要买的,东市繁华,应有尽有。”
“还真有些其它想要买取的,一会我就跟着一起前往东市吧。何县令可知附近那里闹了饥荒,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多得流民?”
何县令顺着迪夫得手指,看了看四周。
太阳有点热,何县令被晒得直流汗。
迪夫看着何县令的表情有些奇怪,随口问了一句。
“何县令可有难言之隐?”
“那倒不是,他们大多都是附近的佃户。”
说完,何县令还偷偷看了迪夫一眼。
“佃户?就是我现在的这土地?”
“正是。”
太阳确实很晒,迪夫有些汗颜。
那几个几个衣着较好的早已不见了踪迹,四周都是些衣着破烂的的男女老少,虽然没有面黄肌瘦,但也是面有菜色。
这样的?佃户?
“不是说均田制已经实行多年了么,为何佃户还如此之多?”
迪夫不禁问了一句。
何县令一听,好奇的多打量迪夫几眼。
“确实已经已经施行九年了,但关中人多地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或许吧。
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何县令一时之间猜不透迪夫,穿着相貌言语处处都十分的古怪,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知公子从何而来,是否已经落户,这城墙是如何筑成的,竟然如此之高?”
“城墙?难道不能筑墙,或者有什么不妥的么?”
“筑墙倒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太高了会犯些忌讳。”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太阳渐渐地爬到了了正午。
测量田亩的小吏已经造册完毕,递上了田册。。
迪夫拿在手上一看,顿时就懵了。
“什么?三千亩地?不是六千亩?”
他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到底是谁,贪了我的三千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