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嫪毐早早地便起了床,穿好衣服后,见离舞犹自趴在红绸绣金丝鸳鸯枕上,雪白的小脸上兀自红扑扑的,眉宇间椿意如水。
透明的红绸丝裙下,是窈窕婀娜的诱人身姿,还有那比雪还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冰肌雪肤,诱人的曲线,薄纱红裙,构成了一副堪称无双的美人春睡图!
昨夜春风轮回三度,当真是胜却人间无数,虽然他还有心有力,无奈少女却无力承泽,早早疲累睡下。
按照此时的礼节,成婚后的第二天天明,新妇要行见新郎父母之礼,不只是要奉茶,还有许多细节。
如新妇首先要沐浴,后由主持行礼的赞者司仪下,新妇执笲、枣、栗、段修入门以见舅姑公父公婆
且还有新妇回娘家探望父母的“归宁“之俗。
不过他虽然和离舞父母早亡,这些礼节倒是省不了。
按照此时礼节,离舞需要在三个月后去嫪毐父母坟前祭拜,嫪毐为了省事,干脆直接在侧殿立了灵位,只需等离舞起床后去祭拜一下就好。
至于归宁之俗,他还是颇为想念蜜桃柔情的,自然要今早回去看看。
不过在去之前,却是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嫪毐缓缓走出寝殿,脸上的笑意也随之缓缓消失,化为一片冰冷。
再次来到秋华殿,换上了一身宫女服侍的慧儿远远见到嫪毐,连忙低头屈身行礼。
嫪毐微微颔首示意了下,随即便面无表情的进了大殿。
这座大殿亦是一片红妆,嫪毐进去后,便见芳予正坐在一檀木长桌边喝茶。
在她的对面,则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妖艳女子。
女子一身黑红相间的开叉长裙,身材高挑而性感,尤其是那捆绑的绳子,更是将她那胸口的曲线勾勒的愈发傲人。
见到嫪毐进来,芳予面上不自觉的绽放花颜,放下茶盏起身相迎道:“夫君新婚燕尔,怎这般早就来了?”
芳予今天传了一身天蓝色的长裙,她本就天生丽质,如今搭上天蓝色,更显得纯净如玉,娇美可人。
嫪毐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原本冷漠的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一抹笑意。
只是不待他说话,便听被五花大绑的大司命冷笑一声,讥讽道:“哼!果然是贱人,不知廉耻!”
嫪毐刚刚扬起的唇角,瞬间便淡了下去。
昨晚大司命幻化成紫鸢的模样,意图对芳予下杀手,殊不知嫪毐早就和芳予在殿中熏了罗网特制的迷香,等她入瓮。
大司命虽然颇有手段,没有立刻昏迷,但被嫪毐轻易的擒了后,便恢复了原貌。
嫪毐逼问紫鸢下落,大司命虽然色厉,也未告诉嫪毐紫鸢被藏在了哪里,但嫪毐可以听得出紫鸢并没有生命危险。
他刚要使些手段逼迫,没想到大司命熬不住迷药药性,晕了过去。
无奈之下,嫪毐只能封了她的穴道,并将她捆绑起来,便去洞房花烛了。
其实昨日下午,在嫪府时,他就有所察觉。
嫪毐喜欢闺房之趣,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动不动就行礼,更不喜欢生分。
所以不论是芳予还是紫鸢,都在他的强势下,改口称嫪毐为夫君。
然而昨天一见面,紫鸢不仅躲闪自己的亲密举动,对他的称呼也换回了原来的称呼“大人”。
刚开始嫪毐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因为自己今天结婚,紫鸢这丫头心底难免吃醋,哄哄就好了的。
却没想到,在自己抱起她要贪欢时,紫鸢表现的极为紧张,娇躯都有些颤抖僵硬。
说起来,他和紫鸢也算老夫老妻了,紫鸢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温婉柔媚、任君予取予夺的。
但她当时的表现,分明就是生疏与未曾恩泽的模样,哪里像承欢已久的样子?
嫪毐这样的风月老手,自然能感觉得出来少女和少妇举止言行的区别。
心疑之下,却也没有当场表现出来。
回到了芷阳宫后,嫪毐直接将“紫鸢”安置在了夏月宫,并与“紫鸢”一同品茶。
这才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嫪毐走到大司命的对面坐下,随后淡淡道:“你还不肯说?”
大司命一脸恨意的望着嫪毐,冷笑道:“说什么?”
“紫鸢在哪里?”
大司命哼了一声,满眼仇恨与厌恶的道:“哼!不是跟你说了吗?她在一个你绝对找不”
“啪!”
然而,不等她说完,早已不耐烦的嫪毐已然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嫪毐这一巴掌下手极重,大司命那原本白嫩的脸颊,瞬间浮起了红肿的巴掌印,就连嘴角都殷出一丝血迹。
“你,”
大司命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美眸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嫪毐,随后由懵转惊,惊又化为羞怒,忿恨之情溢于言表:“你个无耻淫徒!”
“今日本座再次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否则,若是本座出去,不仅将那小贱人杀死,早晚有一天,也会将你碎尸万段!”
她的这些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显然身在高位的她,很久未受过如此屈辱,心里已然怒极。
却没想到,嫪毐冷呵了一声,淡淡道:“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赫然右手伸出,一把掐住了大司命雪白纤细的脖子,身后站起。
大司命也随之被他硬生生提了起来。
随着嫪毐手上加力,原本一脸怒意的大司命一张俏脸涨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