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椀松了一口气,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季清屿一愣,向来冷淡的脸上染上了慌乱,可惜桑椀已被这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抬不起头来,没注意到这一幕。
他开口,声音不稳:“你怎么了?伤到哪了?”
怀里的女生无力地抬起头,季清屿这才发现她光洁的额头上满是冷汗,瑰色的唇已被自己咬得血迹斑斑。
桑椀开口,声音虚弱:“手……我的手好痛。”
季清屿这才注意到女生的右手不自然垂着的,他心下一沉。
回想刚才发现的一系列事情,季清屿眸子一暗,她是为他挡了一棍才受伤的。
他拦腰小心翼翼地抱起桑椀,一边疾步走着,一边开口:“忍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
说这话时,季清屿脸上净是凝重。
应该是骨折了。
出租车上。
季清屿脱下外套盖在女生的腿上,虚虚地扶着她的右手。
桑椀忍着痛意,轻轻靠在他的肩头。
车里安安静静的。
司机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两人的姿势,笑着开口:“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吧,郎才女貌,你两真般配,不过看样子你女朋友是哪里不舒服吗?”
桑椀疼得有些意识不清,没注意到两人的对话。
季清屿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闻言拧起了眉,“麻烦开快点。”
没否认。
司机表情一哽,“小伙子,这已经是最快啦。”
意识到这小伙子可能是不太想搭理自己,司机老实闭了嘴,默默开车。
季清屿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女生。
桑椀闭着眼,纤长的眼睫因疼痛不安地颤动着。
他抿了抿唇,心里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疼。
医院到了。
季清屿弯腰,又想像刚才那样把桑椀抱起来。
女生摇了摇头,咬着牙自己走了进去。
季清屿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