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一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杜萧杳。

“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萧杳一边说，一边熟练地帮李天一换药，又重新包扎。

“阿杳，你说吧，在我这儿，没什么话，是你不可以说的……”

李天一笑了笑，答道。

“我昨日给你把过脉，你的脉象……很奇怪！”

“奇怪？如何奇怪？”

“像是中毒……”

“阿杳，你是说毒花雾吗？”

“奇怪之处，就在这儿，这毒，不是毒花雾的毒，而是隐藏在你身体里，好像已经很多年的旧毒……”

“旧毒？”

“是的！”

“什么毒？”

“还不确定，需要你的一滴血，我才能判断！”

“好，手指的血，可以吗？”

李天一说着，便伸出左手。

杜萧杳犹豫了一下，拿出药箱里的小针，轻轻在李天一的左手食指处，扎了一下，然后，用一个蓝色小瓶，接住了渗出来的一滴血。

“可以了吗？”

李天一很好奇。

“还需要等一盏茶的功夫……若是这里面的药水变成了黑色，那就说明，我的猜测，没有错。”

杜萧杳盖上了蓝色小瓶的瓶盖。

“什么猜测？”

李天一愈发好奇了。

“阿寻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毒，先是让人嗜睡，慢慢地，就会伤及大脑记忆，严重者，以至于……形同痴呆！”

杜萧杳的表情，有些凝重。

“还真有这种毒？”

此时此刻，李天一脑子里想到的，就是《甄嬛传》。

当年，这剧热播的时候，他也曾跟风看过几集。

剧中，甄嬛刚得圣宠时，那个余莺儿，不就是用下这种毒的招数，来对付甄嬛的吗？

只是没想到，如今竟出现在自己身上。

“确有此毒，而且，最可怕的是，这种毒，绝大部分医者，都是诊不出来的……若非我从小随师父，遍尝百草，身经百毒，得师父他老人家亲传，也是断不能察觉这毒的……”

杜萧杳感叹道。

“阿杳，你曾遍尝百草？”

李天一关注的点，好像不太一样。

“是的，师父说过，作为一名医者，这是必须要经历的……”

提起本行，杜萧杳眼里仿佛都有了别样的光彩。

“所以，你对很多毒，都有抗体了？”

李天一沉声问道。

“阿寻哥……何为抗体？”

“也就是说，很多毒，在你身上，不起作用，对吗？”

李天一补充道。

“嗯，是这样的，我呢，也算是百毒不侵之体……”

杜萧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难怪，昨日遇到毒花雾，我甚是头晕，你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李天一恍然大悟，顿了顿，接着问了句：

“阿杳，你这么好的医术，有没有考虑过，开一家医馆，悬壶济世，造福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