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不想再遇到它。”牛新德害怕地说，“除了鬼魂不吃，它什么东西都吃。”

“鬼魂味道不好？”

“不是，菩萨不开口，它不能杀生。”

“它不杀生，还好还好。”洛天叶自此证实，当初厄南尊者确实是故意送宝贝的。

那天，三首大狗为什么要攻击自己，看那架势，就像是要杀了自己，现在想来，一切都是菩萨安排的。

……

鬼门关内侧，驻军营地。

牛新德带着洛天叶走近营地大门，发现这里乱糟糟的。

倒塌的营帐，侧翻的武器架，损毁的大炮，散架的货车……

往日正在操练的鬼兵们，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出什么事了，搞演习吗？”牛新德拉住一个打扫现场的同事。

“新德，那只吃货又来啦。”同事叹气摇头，继续清理现场。

“啥！”牛新德拉起洛天叶，转身就走，“我们还是去城里吧。”

“吃货？”洛天叶问，“菩萨养的那只宠物？”

“没错，除了它，玄天冥界就没第二只吃货啦。”牛新德加快了脚步，“沿着这条路，步行半个时辰，就到金阳城。”

“金阳城。”洛天叶把这座城市的名字记了下来。

……

窸窸窣窣。

俩人走到半路，感觉路边的泥土下有动静。

“谁，谁在那！”牛新德取出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

“嘘……别出声。”泥土下传来很轻的声音。

“快出来，鬼鬼祟祟躲在那里做什么！”牛新德朝着泥土打出一道阴气。

“哇靠，小弟，你要害我啊。”牛古德从泥土里冒出头来。

“哥，你怎么躲这？”

“牛大将军！”洛天叶认出来了。

“嘘！安静。”牛古德做了噤声手势。

“哥，你们不会都躲在这里吧？”牛新德指着路边的荒野。

“小弟，你今天休假，赶紧回家去。”牛古德看了看四周，重新躲回泥土里，“不要被圣狗大人发现啦。”

“好的，哥，我马上回家。”牛新德转身，加快速度朝金阳城跑去。

听说那只三首大狗在附近，洛天叶赶紧加快了脚步。

……

进了金阳城城门，牛新德总算放心下来。

“呼……”牛新德拍拍胸口，“总算安全了。”

洛天叶问：“牛将军，为何跑回城里就没事啦？”

“洛兄弟，这城里供奉着菩萨，圣狗大人在这里的所作所为，都会被菩萨看见的。”

“冥界地方太大，菩萨不可能照看到每一处地方。”

“圣狗大人难得放假，也不喜欢被菩萨管着。”

牛新德一边解释，一边带洛天叶回自己家。

洛天叶问：“大家为何叫它圣狗大人？”

牛新德说：“菩萨说了，它的三个头，代表贪、嗔、痴，连起来叫的话，名字太难听了，大家就喊它圣狗大人了。”

“原来如此。”洛天叶对佛门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佛门认为，贪、嗔、痴为三毒，此三毒残害身心，使人沉沦于生死轮回，为恶之根源。只是，厄南尊者为何要养这样一只三首大狗呢？

牛新德给出了答案：“菩萨从不出手伤人，都是圣狗大人代劳。”

“每次战争，都是圣狗大人冲在前方。”

“玄天冥界出现魔族，圣狗大人会第一时间赶到。”

“说起来，它是我们这方世界的保护神。”牛新德说起那只大狗，那是又爱又恨，“如果它不那么贪吃的话，就更好了，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