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都是行伍出身，又是在朔方郡前线浴血历练出来的，本身有着一股杀气，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像是石头砸在地面上一样，一下一个坑，十分吓人！

楚源作为穿越者，虽然看不起他这个投靠突厥的人，可是，也不由地发自内心地赞叹，这梁师都确实是一员骁勇的武将。

一向淡定的李世民在这一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源道：“确实是交易。”

梁师都道：“你们带来了什么货物？”

楚源道：“卫生纸。”

梁师都忽然大笑道：“真的有意思的事情，在这乱世内，五铢白钱都不算什么了，除非是粮食才有着交易的价值。你们不远千里来这朔方郡交易卫生纸，这卫生纸就算是受欢迎，可是能值几个钱？”

楚源道：“这是唐公的用心良苦。您看，用钱的话，岂不是显得将军太贪财了吗？河东北境全部沦陷，粮草早已经断绝多日，粮草自然是没有的。现在，晋阳府能够拿出来的东西也只有这卫生纸了，礼轻人意重，希望将军笑纳。”

梁师都沉默了。

他不明白李渊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在这个大业十三年，梁师都已经算是叛军的一部分了。这李渊和那杨广可是表兄弟关系的，算是大隋朝的忠实的分子。李渊不正常的行为，可能就是朝廷的意思。

梁师都沉吟片刻，盯着楚源和李世民道：“唐公的美意，我梁师都自然会领下的，不过，你们要先说明你们想要用卫生纸交易什么呢？”

朔方郡远在西北，颇为寒苦，也没有多少好东西。一般而言，都是朔方郡的商人去外面做生意，很少有商人来到朔方郡内做生意的。

这里最为值钱的就是粮食，最不值钱的就是煤炭和钢铁。

不过，因为打造玄甲的缘故。梁师都已经下令封锁朔方郡内所有的钢铁和工匠了。若是用卫生纸交换煤炭也是一桩合理的交易。

楚源瞥了李世民一眼，李二全身震颤，已经是说不话了。楚源看着心中有气，自己这个大舅子好歹也是行伍出身，怎么在梁师都面前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真TN的怂蛋一个！

楚源道：“玄甲和北陆战马！”

梁师都沉默了。

他发现李渊这个家伙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几卷卫生纸就想要来到朔方郡交易无坚不摧的玄甲和北陆战马，真是痴人说梦话！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明抢还坦荡荡，这样的交易对于梁师都而言是一种耻辱！

侮辱！

梁师都沉下了脸，一只青筋毕露的大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厉声道：“这已经不是交易了，我认为唐公这是派你们在侮辱我！”

楚源道：“将军不要误会，我们真的是在交易！”

梁师都心沉了下去。

楚源和李世民似乎不害怕的样子，仿佛是有着底气十足的样子，口口声声地说是交易。他们究竟有着什么的算盘呢，玄甲，北陆战马，是万万不能交易的，这是梁师都的命根子。

楚源能够这么大胆带着卫生纸来到朔方郡，在梁师都看来他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算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