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县令笑道:“是极是极,不敢暴露大秘密身份,是以只敢在县衙内相迎。”
张大人点点头,言简意赅道:“不必理会那些官场的繁琐环节,本官待在这里的时间不会长,咱们捡要紧的事来说。哪一位是赵钧赵县尉啊?”
赵县尉当即上前一步:“下官便是平棘县县尉。”
张大人莞尔一笑:“本官此次能这般快速来到平棘县,正是为了赵老弟之前上书的细作案。县尉老弟能够几日内迅速破解案件,还慧眼发现敌国细作,可谓是大功一件,官家可是在朝会时、大殿上亲自褒奖了你呢。”
听得此言,赵县尉面色激动起来:“什么?官家……竟在朝会时提到了下官?”
张大人笑道:“岂有虚言?若非官家极其看中此事,又岂会派本官亲自来到此地?哈哈哈,本官在平棘县的这段时间里,赵县尉可要多多襄助,争取早日破解白昼的隐秘啊!”
“下官定然全力以赴,不负官家与大人的期望!”赵县尉郑重说道。
一旁的王主簿气得眉头直扬,被官家知道了名字,那岂不是代表着他赵钧早晚要平步青云?自己哪里还有能和他争的本钱?
他不屑地看了面色如常的韩县令,心里怄了个半死。
该死的东西,他赵钧都快骑到你头上来了,你倒是有点儿表示啊!
也不怪王主簿心情糟糕,他这几日办的事就没有一件舒心的。
先是派刁南给赵钧挖坑,结果刁南计谋被识破,赵钧侥幸躲过;然后他又偷偷向上层打小报告,控诉赵钧办事不利,结果他赵钧竟然三日破案,证据齐全无可指摘!
自己没把他推倒,反倒让他得了官家的夸奖!
简直是坏心办了好事,亏死了!
这也就算了吧,昨日一大早,他还收到了刁南身死的消息,更是激出了一身冷汗。
刁南这些年为他做了那么多坏事,用起来得心应手。现在刁南身死,他便被断了一臂,很多事不得不亲力亲为,实在是麻烦死了。
不过,刁南的死也不只是坏事。他调查了一整天,从黑白两道都打听了消息,据说那一晚的二仙桥,有张三的人在……
而站在张三身旁的,则是韩县令之子家奴——韩五!
谁不知道韩五是韩璧身前的一条走狗?既然韩五掺和了进去,你韩璧能没插手?
而你赵钧,刚和死者刁南发生过矛盾……
王主簿眼珠一转,看向韩县令和赵县尉时噙着冷笑:县令之子伙同本县县尉以当地地痞害死前任捕快……
呵呵,不知道这桩罪名你们吃不吃得起!
张大人揽着赵县尉进了屋子,忽然向后轻声唤道:“云姑娘?”
云昭昭一愣,她刚才还在摇头晃脑地找着熟人,却没能看到,被张大人喊了一声,才注目过去。
“大人唤我何事?”云昭昭疑惑问道。
张大人笑道:“来来来,云姑娘,我为你引荐一下本县的县尉大人,呵呵,这位大人以后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了。”
“顶头上司?”赵县尉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红衣小姑娘,有些不解。
张大人呵呵笑道:“这位云姑娘武艺超凡,更兼其有江湖豪情、侠骨柔肠,本官想为她在衙门谋个捕头之职,不知赵县尉,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