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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蔡友坤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书房的罗汉塌上,两位幕僚坐在床边。
二人见蔡友坤睁眼,崔幕僚忙道:“大人放宽心,那陈氏虽已招供,但我与老钱早就安排妥当,唉,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钱幕僚哎呀了一声道:
“大人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那些没用的还是少说!大人放心,当初两边联系的那人,过完年便身染重疾死了,前几日不是曾重审此案吗?我们俩商量着找谁联系陈家,恰巧各种机缘巧合认识了陈家村子里的泼皮吴二……吴二早就应承如若有人问起,他会将收银子行骗的事全都揽下,大人只有失察之责,再无其他!”
蔡友坤长出了一口气,突然想到秦无病,他艰难的坐起身咬牙切齿的问:“那小捕快为何没有死?”
两位幕僚相互看了一眼,崔幕僚压低声音问道:“大人可认得与小捕快一起来的那人?”
“废话!隔着屏风我连面都未见,谈何认得?”
“大人先用些粥,晚上与谢大人推心置腹的聊一聊,不管怎么说,不能让谢大人只听那个小捕快的一面之词……”
“等会儿!陈家这个案子凶犯到底是谁?”蔡友坤打断了崔幕僚问道。
崔,钱两位幕僚对望了一样,钱幕僚说:“谢大人还在审……”
“你们不是说陈氏已经招供了吗?还有个泼皮认下了罪?”
两位幕僚又对望了一眼,崔幕僚道:
“大人晕倒之后,谢大人就说要对陈氏用刑,陈氏吓得当场便认下自己诬告,我们二人推断后面谢大人定会问起,问起与大人相关联的事,好在找到吴二的时候,便已经说定此事,刚刚又命人去找他,还给了吴二五十两银子,他不敢不应。”
“正是!年前找我们说项的那人已经死了,前几日重审时又是这个吴二从中联系,我二人细细琢磨了一番,再无牵扯到大人的事项,这才叫大人放心。”
蔡友坤冷哼了一声道:“即便有又如何?他谢羽也不能仅凭一两个草民的供词便对我如何!只是……”蔡友坤沉吟了片刻,阴着脸看向两位幕僚道:“那个小捕快必定会说出那桩案子,不可留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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