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洵刚一直腰,刘前就急忙爬到脚下,哭道:“吴神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义他……怎么会,不可能的啊……”
嘴角微扬起一抹弧度,吴洵简单将事情复述了一边,刘前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这个畜生……”回过神后,他双拳握紧,咬牙切齿。
很快,他连滚带爬地来到万太后跟前,磕头道:“老奴瞎了眼收了这个畜生做义子,死罪,死罪啊……”
万太后没有开口,一旁的姜九离冷道:“刘总管,这么久了,刘义在你身边做这些事情,你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老奴老迈昏聩,识人不明,这段时日,我也发现这个畜生和陇西王走得很近,也多次提醒过他,却没想到……请太后治老奴失察之罪。”
“刘总管,你在这宫里……很多年了吧?”万太后把玩着手中的玉坠子。
叹了口气,刘前点头道:“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老奴便在跟前伺候了,多少年,老奴也不记得了……”
“是啊,论辈分,您可是哀家的长辈啊……”
“老奴不敢……”
“你觉得要治刘总管的失察之罪吗?”万太后看向吴洵。
“回太后,小民认为刘公公没有失察之罪……”
刘前略显惊讶地看了吴洵一眼。
“吴神医,谢谢……当日老奴无礼,你能不计前嫌,真是让老奴惭愧……”他拭了拭眼泪,“吴神医这是要走了吗?”
“是啊,今日结案后,就向太后请辞了。”
“那就结案吧……”万太后随意道。
点了点头,刘前转向前面,正声道:“太后,老奴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会找出刘义勾结陇西王的证据,为朝廷肃清宵小!”
“找到证据?”吴洵抢过话道,“刘总管的意思是捏造出证据吧?”
刘前闻言立刻睁大眼睛,万太后和姜九离则面色平静,无甚变化。
“吴神医,你……此言何意?”
“我说今天是来结案的,可没说刘义就是最后的凶手啊……”吴洵冷笑道,“刘义做这些事情可不是为了陇西王哦,他全都是为了你,刘总管啊……”
刘前大惊失色,急道:“吴神医,老奴虽然此前得罪过你,但你也用不着当着太后的面,这么陷害人吧?”
“就是啊,吴洵,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你方才之言若没有真凭实据,哀家可不会轻饶你……”
“请太后为老奴做主!”
“小民不敢……”吴洵俯视着跪拜在地的刘前,“刘总管堂堂一名近圣,竟然自甘来咸阳宫做奴才,这其中……一定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吧?”
“老奴有感先帝知遇之恩……”
“对对对……你与先帝确实有一点主仆之情,不然的话,也不会到先帝驾崩后才动手……”
“你到底什么意思?”刘前眯起了眼睛。
“于你有知遇之恩的,恐怕不是先帝,而是……楚帝熊将白!”吴洵冷厉道,“对不对,楚国细作,刘前,刘近圣?”
“一派胡言!”刘前站起身,眼中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