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今天的事情都做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傍晚,夏竹准时来到王多鱼的房间,笑吟吟的和王多鱼说。
“王总,外面有位柳建南先生来找夏竹小姐。”
在夏竹话语声落下后没多久,伍祥走了进来,耷拉着肩膀,向王多鱼汇报。
现在酒店都被王多鱼包了下来,如果是非酒店人员想要进来,都要征得王多鱼的同意才能够放行。
王多鱼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夏竹,立刻对伍祥说:“快快快,快请进来,我看看这小王立弘长啥样!”
伍祥转身离开,片刻后带回来一个山寨版的王立弘,穿着淡色的毛衣,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昂首挺胸的走进了王多鱼的房间。
夏竹看到自家男友来了,顿时精神振奋,笑呵呵的走到柳建南的身旁,看向王多鱼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柳建南,西虹市十大杰出青年、教育家、演说家!”
夏竹每说出一个头衔,柳建南的身子就往前挺一下,到最后,已经快要向前倾倒了。
这是在捧自家的男友呢,王多鱼看的很清楚,夏竹是在用这些头衔告诉他,自己的男友有多么的优秀。
对于她的这些小心思,王多鱼内心一清二楚,顿时顺着她的话,目光直视柳建南,装作随意的问:“这么多头衔,柳先生一定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请问现在在哪里高就呀?”
还不等柳建南说话,王多鱼接着说:“如果柳先生对当下的工作环境不满意,可以来我这里,我给你按照国家科学院院士的最高标准开工资!”
这一次,王多鱼亮出了自己手上的牌,上来就是国家科学院院士的工资,柳建南和伍祥在一旁都听傻了,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多少钱。
还不等柳建南说话呢,夏竹两眼一瞪,狠狠的刮了王多鱼一眼,不屑的说道:
“不用了,他最近在西虹文化宫有两场售票演讲,主题是‘不能做金钱的奴隶’,到时候我可以请你去听一听!”
听到夏竹介绍近期有演讲,王多鱼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兴趣来,从桌旁随意的端起两杯酒,一杯自己拿着,一杯顺势递给了柳建南。
但还没等柳建南接过酒杯,夏竹直接伸手拦住了王多鱼的酒杯,傲然的说道:“我男朋友他不喝酒。”
本着夏竹不会骗自己的原则,王多鱼深深的看了眼柳建南,将端着酒杯的手收回,自己一口一杯,直接将两杯酒干掉了,笑着说:“我也不会喝酒,主要是贵,咱舍不得浪费。”
喝完将酒杯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伍祥屁颠屁颠的跑去帮王多鱼将杯子重新满上。
“刚听夏竹说要开演讲会了?”王多鱼笑着看向柳建南问道。
柳建南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白框眼镜,傲然的说道:“现在的人都太看重金钱,我就是想传达一些正确的价值观。”
夏竹一脸得意洋洋的看向王多鱼,脸上写满了得意,在此刻,男友柳建南成为了她在王多鱼面前的最大底气,但她不知道,稍后这个底气就会成为她的噩梦!
“票买的好不好?”王多鱼带着丝关切的问。
此时柳建南的回答诚实却又不失逼格,淡淡的道:“不太理想,话题太高端,现在人心太浮躁了。”
见柳建南说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王多鱼喜上眉梢。
夏竹见到王多鱼的这种笑容,顿时回想起这两天对方的败家子情形,赶忙开口说:“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她怕王多鱼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把柳建南拐到钱上。虽然她对自家男友很有自信,但也对王多鱼的败家子手段心有余悸。
“等会儿。”
果不其然,王多鱼叫住了他们两人,在柳建南不解的眼神和夏竹惊恐的目光中,王多鱼转身走到自己房间的保险柜旁,也不需要输入密码,直接打开了保险柜,从柜子里哐哐的拎了两大捆的美金,快步走到柳建南面前,一下子砸入了他的怀中。
可能是觉得两捆不够,在夏竹快要爆炸的时候,王多鱼又回到保险柜前,这次拎了四捆美金,又塞到了柳建南的怀中。
一下子手捧六捆美金,柳建南的身子也陡然间矮了一些,显然是这些钱的分量有些重,他有些抱不动了。
“我包两场,回头我让我员工全部去看。”王多鱼看着柳建南和他怀中的钱,显然是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柳建南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美金,再看看自己身前其貌不扬的王多鱼,内心激动万分,直接端起旁边伍祥刚刚倒好的酒,郑重的说:“来,干一杯。”
说完,不等王多鱼和他碰杯,他直接将自己的杯子主动靠了上去,和王多鱼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大气都不带喘一口。
夏竹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眼睛瞪到最大,疑惑的看着正在饮酒的柳建南,质问道:“你不是不喝酒吗?”
柳建南也不管嘴角的酒水,将自己的杯子向下倒置,看着王多鱼,目不改色的说:“此情此景,知己难寻,当浮人生一大白。”
他看向王多鱼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火热,仿佛自己看的不是王多鱼,而是数不尽的、源源不断的金钱。
“可是你演讲又不是为了钱!”
夏竹此时有些无法理解了,自己的男友的演讲是“不做金钱的奴隶”,但现在却收下了王多鱼给予的巨额财富,这与她的世界观再次造成了冲突。
柳建南听到夏竹的疑惑,右手抱着美金,脑袋转向夏竹,面对她的疑惑,认真解释道:“我演讲是为了给那些迷茫的人讲解生命的真谛,我看王先生就很迷茫!”
王多鱼此时也是竭尽全力配合他的演出,脸上眉头紧锁,做出一副思考人生、生活迷茫的样子,语气中带着些无奈的说:“迷茫,特别迷茫,不和你吹牛,我现在每天都在忧愁我的钱该如何花,真的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