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叔那出来,宋芜的心情很好。
不说别的,单看在一万块钱和药酒的面子,这事就已经成了一半了。
她哼着歌,走在大街,一转眼,却看到了一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凌冽秋风里,衣着单薄的中年妇人站在餐厅门口,拿着一叠厚厚的传单,肢体僵硬的派发给每个路过的人。
有的人看不都看,直接嫌恶的绕着女人走;有的人接过看一眼,转手就将传单丢在地。
女人看到,也不会说什么,只是默默弯腰将纸捡起来,把面的灰尘抖落,继续发给下一个人。
宋芜眼眶一红,脚底怎么都迈不动步。
她就这样躲在街角,静静陪女人吹着冷风。
直到女人转身进了餐厅,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脚都已经麻了。
跺了跺脚,她一言不发,转身回家。
……
晚,姜婉婷刚一进家门,就看见女儿已经坐在家里了。
她放下钥匙,诧异道:“你们今天放学好早啊,阿芜饿了吧,别着急,妈妈这就去做饭。”
宋芜抬头,视线略过母亲红肿的手指,轻声问道:“妈妈,你今天去哪了?”
姜婉婷顿了一下,不自然的把手背在身后:“我能去哪啊,当然是找以前的朋友打麻将去啦。”
看着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母亲,宋芜睁大眼睛,试图不让眼里的泪水流下。
她拉长声音,撒娇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咱们已经搬新家,回医院找我去啦!”
姜婉婷换拖鞋:“净胡说,这种事我怎么会忘?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