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金蝶闻言有点不自信了,“对了,你把抹额给了我,你以后怎么跟你娘交代啊?”
天乞笑着搓动手掌,“啊没事,我还不知什么时候回去呢,等到时候再说吧。”
“你就这样随意?我都觉得你若是把抹额给了我,都对不起你娘,你的态度”金蝶蹙眉摇头。
“金蝶,你的饭我不吃了。”天乞抬头看向她,面露苦涩笑道,“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可能是我这些年有所好转,便忘了以前吃的苦。抹额是我娘给的,也是我坚持下去的理由,所以抹额,不能给你了。”
“我觉得你喜欢的那个人,之所以戴上抹额肯定也是有理由的,而且不会更换其他抹额的,就如同我一样,除了我娘给我这条,我不会戴其他的。”
天乞咬着嘴唇沉稳道,就如同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编造的故事一样,将内心的情感讲述出来。
金蝶看着天乞,眼神中轻微的打转,低头一笑,“谢谢你天乞,我明白了。”
“你这是不要我的抹额了?”天乞伸头问道。
金蝶缓缓点头,“你都说了,换了条抹额就没有之前的情感寄存了,我相信他也是,既然如此我还要你的抹额干嘛呢?”
“那我的桃花弹和饭”天乞话风一转。
“这不都来了嘛,我还能拦着你?”
金蝶看向墙外,丫鬟已经端着酒菜过来了。
天乞上前将酒菜接过,院中没有桌椅便直接放在地上。
“要不要一起吃点。”
金蝶有些沮丧,摇了摇头道:“不了,思路断了,哪有心情吃饭啊。”
天乞开心的斟了一杯酒酒,“要不你和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帮的到你呢。”
“你?”金蝶质疑,“你又不是他,你怎么帮我?”
天乞把酒杯举向她道:“世上啊,就有这么一些人,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笑,或是一个眼神便能让他人沦陷。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个被沦陷的人,你相信你遇到了那个令你一见钟情的人是不是?”
金蝶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是一见钟情?”
天乞笑着把酒喝完,“因为我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那你真的能帮到我?”金蝶激动的抓住天乞的手臂。
天乞放下酒杯道:“那你得说说,你印象中的他是个什么样子了。”
金蝶松开手,仰天望道:“很潇洒,很英俊,修为很高。”
“你这说了不等于白说吗,我要是女的,我也喜欢这样的男人啊。”天乞听了一脸无语道。
“那你让我怎么形容嘛,我也就今天才认识的他。”金蝶说着有些气馁。
“你至少让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吧。”
“他说他叫花无枯。”
天乞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壶桃花弹,嘴里轻声念叨着花无枯三个字。
“天地生万物,独花最撩人,花象征这一切美妙的事物无枯,自然是想永存,代表着事物的极致。这人喜欢美丽的事物,也喜欢将他所认为的美发挥到极致,由此可以推出结论,他是个喜爱完美的人。”
金蝶听着有些茫然,不知天乞在说些什么,“名字不都是长辈起的吗?这其中还能有自身的道理存在吗?”
天乞转身一掌拍在金蝶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女娃娃,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名字是跟随自己一生的,这一生多长,名字便跟了多长。所以一个人的一生,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名字的影响,就比如你,金蝶,你可喜欢蝴蝶?”
天乞说到这,问的声音小了很多,编到这自己都差点找不着边了。
金蝶低头不知想些什么,反是一旁的丫鬟兴奋道:“我家小姐可喜欢蝴蝶了,小时候还说自己也是一只蝴蝶呢。”
天乞大喜,深吸一口气接着吹道:“所以你放心,花无枯是一个喜欢完美的人,我天乞敢用生命发誓,他一定还会再找你的。”
丫鬟在一旁吃惊道:“九当家,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花公子与小姐说,还会再见的?”
金蝶抬头看向天乞笑道:“那你呢,天乞又怎么解释?天上的乞丐?”
天乞嗤之以鼻,“我是上天派下来怜悯众生的。”
金蝶起身,绕着天乞鼓掌,“好啊,好一个天乞,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本事,好一个金斧寨的,九当家。”
天乞咬着鸡腿不动,转头看着金蝶道:“你什么意思?”
天乞以为自己的说辞被金蝶看穿了,那身份岂不是会暴露?
哪知金蝶躬身对着天乞笑着说:“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金斧寨的公主,光头金斧的女儿,金蝶。”
天乞把鸡腿放下,喝口酒压压刚涨起的血压,这女人可把自己给吓坏了。
“天乞,金斧寨九当家。”
金蝶看起来心情很好,背着手走出院墙,“如果有需要随时喊我,先前的约定不变,这座府邸有你的一半。”
“不用,我还是住我的小院好了。”
“那我帮你把院里的墙拆了?”
“也不用,我喜欢那堵墙,还有这个洞,这加起来才像是我的地盘。”
“好吧,反正有需要再叫我吧。”
金蝶拗不过天乞,便随他去了,此番交谈也对天乞的态度有所好转,最起码不是敌对的关系了。
天乞挥舞着鸡腿作别。
“哎呀不容易,终于前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