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治愈浮丘雪的便是子笑,站着的是麟寻。
子笑一手扶起浮丘雪,一手轻弹,顿时漫地的鲜血消失不见,厉丘何的尸体也不见了踪迹。
“两位师尊,弟子弟子甘愿受罚。”
浮丘雪知道自己杀了厉丘何,犯了门规,理应受罚。但,绝不不后悔!
子笑回头看向麟寻,“麟寻,你说该怎么办?”
“宫门有规,滥杀长者,死罪!”麟寻谈然开口。
浮丘雪听了,神色慌张,直接下跪,“弟子只是一时失智,罪不至死,两位祖师饶命。”
“可有它法?”子笑继续回首问道麟寻。
“有,也非她不可。”
麟寻说完,浮丘雪不解,但子笑却高兴起来。
“娃娃,从今天起,我做你师尊好不好?”
浮丘雪虽听不懂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能饶自己一命,子笑还要收自己为徒,一切都有利于自己,岂能不应。
“师尊!”浮丘雪额头触地。
子笑轻轻点头,“恩。你是习琴术,这把忘忧琴便算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了。”
一琴初现,落于浮丘雪面前,无风有韵,自弹忘忧。
“忘忧琴是把半极品灵器,内有残魂,你好生运用。以后这宫主殿,你便搬进来吧,为师也好教你。”
浮丘雪被这把忘忧琴深深地吸引,终身弹忧,终身忆忧!
再抬首,两人已经不在。
浮丘雪抱琴而起,目送天乞离去的方向,启唇轻谈,“忧,终身弹忧,我偏不忘你。”
山门外,天乞驻足回首望了一眼,不解深意。
“怎么了?”萌尚天停下脚步看着他问道。
“没事。”
天乞淡然,继续往山下走去。一路无人拦,一路旁人望。
山门口,孚方轻靠门庭,嘴边叼草,自言自语,“呜真有个有趣人,西岭是不是都在指望着你?”
“山下我知道有处小镇,今晚我们去那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发。”萌尚天歪着脑袋看着天乞。
她知道天乞心头不舒服,想着事事如他愿,希望他会好些。
“萌尚天,等我解决了何生欢,我随你去东原好不好?”天乞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在西岭除了天国,再无自己留恋,既不想被西岭修行界束缚,便只有去东原了。
萌尚天缓缓看向远方,转而轻松一笑,“带你去东原可以,不过到了东原,一切看你自己了。我若是到了东原定会被家族发现,到时候也得去完成家族的使命了。”
“使命?什么使命?”
“不关你的事,不过能在西岭遇见你,倒是不枉我来这一趟,因为你还是蛮有趣的嘛。”
夜幕向晚,前方灯火谴卷。
入了家酒楼,因天乞的豪迈,为两人得来了两间舒适的屋子。
靠着窗口月色,天乞无心睡眠,白天浮丘雪一事久久不能忘怀,此时不禁在想,自己自打入了修行,对了几件事,又错了几件。
为卢妃如报仇是应该,那抛弃浮丘雪也是应该吗?还是因为,卢妃如死的不该,而她浮丘雪还活着,所以用不着自己担忧?
门口咿呀作响,只见萌尚天迎着窗外月光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