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一个俏丽的抱剑少女。

“咳咳！那位姑娘！请你自重！不许离我家公子那么近。”

那抱剑少女蹙眉瞪眼嘟嘴，行云流水，气鼓鼓的模样甚是娇憨可爱。

吓得墨砚一个踉跄，她平复心情，对少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小婉，我是墨砚，小时候...”

小婉不去看她，摇晃着脑袋：“不记得，不认识，不知道。”

李康笑道：“你来得真及时，再晚一些，我们就要在大蛇腹中重逢了。”

小婉看了一眼远处那上古妖魔八岐大蛇，丝毫不惧，冷漠道：“公子怎么可以和别的女子站那么近。”

李康一时哑然，从小到大，小婉从未对他有过这样的态度。

青渊剑发出一声轻轻剑鸣，挣脱开怀抱，横在小婉的身侧。

“哦，知道啦，别催我。”

她轻抚青渊剑，对李康说道：“公子，崔夫人说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说让你…让你躲起来，看着我们斩蛇就好。”

李康：…

看着你们斩蛇？

又想起了当初小婉那地仙一剑。

他此时感受到少女与青渊剑仿佛融为了一体。

“公子，我得先去斩蛇了，迟些…再找你说话。”

李康摇摇头：“会不会很迟很迟…”

他明白，那地仙一剑的背后，必定有着极大的代价。

小婉没有回答。

她轻轻跃起，踏在青渊剑上。

裙摆飞舞，神采奕奕。

御剑，直冲云霄。

众人膛目结舌：李公子的侍女都是剑仙？

朱子学宫，老儒生讶异道：“这少女在武道一途尚未入门，如何能御剑啊？”

…

不一会儿。

两颗巨大的蛇头，一伸一缩吐着分叉的舌头。

盯着停在它们眼前的御剑少女。

小婉疑惑问道：“你们是上古凶神，还跟寻常蛇种一般要靠舌头感知一切吗？”

寻常蛇类的视野与听觉特别差，要靠舌头上的嗅觉来感知外界。

此时，八岐大蛇的这两个蛇头被这番话激动，张开巨大的嘴巴，扑向空中的少女。

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带起了剧烈的地动山摇。

小婉轻描淡写地躲了过去。

她凌空站立。

青渊剑横在身前，泛起璀璨剑芒。

一声剑鸣，响彻天地。

她闭上双眼，握紧剑柄。

自上而下，轻轻一斩。

一道如山般的巍峨剑气激射而出。

两个蛇头化作粉末，头顶的两团邪云也一并散去。

如山般大小的蛇身被斩成两半。

地面被斩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飞雪走石，惊风云激。

天空中的云海都翻腾了起来。

一剑既出，万籁俱寂。

少女与剑，如断线的风筝，从空中落下。

这一切，很快，却又很慢。

恰如朝露昙花。

…

…

…

“小婉，你可想好了，这一剑是为了苍生，但你也许会死。”

“崔夫人，我这一剑，不为苍生，只为了我家公子。”

“那见到你家公子时，可要忍住久别重逢之情，须故意表现得生疏些。”

“崔夫人，这是为什么？公子会伤心的。”

“为了你家公子不会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