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用纸。

而是使用加载了终端计算系统的计算机。

同时，她注意到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本被翻开的书。

那是村上春树笔下的：

书被翻到了最后一页。

上面写着一段村上先生曾经在采访时留下的话：

看着这句话。

还有那个并不陌生的字迹。

它勾勒出了一位少年品着茶，随手勾勒文字时的模样。

不知为何。

看见这些文字。

沐安然那清冷的面容也多了些温柔。

她看着放在书桌上顾流年给她拍下的相片。

当时的她漫步在江边的沙滩上，晚风悠悠的吹来，掠起一缕发丝。

少女纯白色的衣角轻轻飘舞着。

那一刻，整片世界无比宁静。

她打开了电脑。

手速飞快的在键盘上弹奏着。

而后。

一行行掺杂了灵能与弦论物质波的参数被添加进了运算程序。

那个程序。

是她自己编写出来的。

除了作为一名江南水乡爱好文学的漂亮姑娘，午夜茶会的绯红之影外。

沐安然还是一位科学家。

一位拥有人类顶尖智慧与创造力的研究者。

而后。

她平静的看着屏幕上无数绿色的数据流不断穿行。

世界的真理也就在冯诺依曼机器的运转中被，揭开了一角。

“这也是另一种浪漫。”

她轻声说道。

但下一秒。

“给你，刚切好的蛋糕，麦甜家的水果蛋糕真的很好吃。”

祝一一端着一小块蛋糕来到了她的身边，

然后她乖巧的坐在一旁。

看着电脑屏幕里的次幂级迭代数据流，提出了问题，

“安然，你说人类真的能欺骗白银之海吗？”

“我不知道。”

沐安然跟她一起听完了整场会议。

但她得不到答案。

苏珊娜小姐是特别的。

红衣少女自己也是特别的。

而且。

能够自由的漫步于蔚蓝的天空之下。

与深邃的群星对视，沐浴温暖的阳光。

她要更加特别些。

“流年说他对于这种研究保持观望的态度，至少现在，起源时代的灵潮高度还不足以支撑。”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足够了。”

沐安然安心的说道。

“走吧，让天问自己运算一会，我们过去吃饭。”

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

伴随着对于这个问题的迭代溯源。

数据流中逐渐多了些微不可查的杂波。

如果此时有人仔细去检查。

或许就会发现。

那其中隐藏着的是一行行疑问：

与这次一样。

伴随着蝴蝶振翅带来的微波。

或许会掀起波澜。

但也会随着美利坚国土西海岸风暴的停止而逐渐归于平静。

但此时。

云州市区的屋子里。

顾流年用一次性塑料叉子品尝了切好的蛋糕，忽然若有所思：

“我好像没有白等，这蛋糕真好吃。”

另一边。

那盘被炒好的番茄炒蛋已经被三位年轻人放在了一边。

看来。

在美食面前。

家常菜大概只有摆着当观赏品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