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是卢浮宫某件遗失的珍品吗?”
莱因哈特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
“当然不是卢浮宫的馆藏,这幅画被称为画窗,它来自占星术士霍恩海姆的遗迹中。”
“占星术士序列,现在也很少见。”
极光组织铭文研究部的海拉库尔笑道,
“幸好霍恩海姆的遗迹知识填补了这一部分。
雄狮伯爵先生,它的作用是什么?”
莱因哈特微笑着回答道:
“窗能够窥见三百公里圆环内正在诞生的伟大画作,
只可惜,当画作完成的那一刻,窗会自动关闭。”
在宴会悠扬的大提琴与风笛的合奏中。
他掀开了那块红布。
伴随着众人的注视。
窗中出现了一位张开双翼飞翔天际的天使。
画面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画作左下角那淡紫色的云雾。
仿佛无尽的深渊。
而另一部分。
则是画作右上方泛着金色光芒的烈焰。
天使在无数淡紫色的云雾的拉扯里张开了双翼。
向着金色的烈焰飞去。
但是。
正因为烈焰的温度,天使的羽翼也在不断脱落着。
白色的羽毛也伴随着热量不断飘落。
最后。
在整幅画完成的刹那。
窗变成了纯白色的一片。
“确实称得上伟大。”
有人问道。
“比利时有什么伟大的现代画家吗?这幅画我想找他买下来。”
“描绘天使的笔触实在是太美了。”
康德明斯博士发出了由衷的赞美。
此时。
比利时。
林堡镇的街头。
莱茵侦探也看见了这幅画的诞生:
“法米拉,你有想过它的名字吗?”
画家小姐摇了摇头。
“我只是依稀记得我看见了这样一个人,我想把这幅画送给他。”
“为什么?”
“因为,他给我提供了希望,还有,眼前那淡紫色烟雾散去,留下的蔚蓝色海洋。”
对于法米拉而言。
只能看见灵界。
代表了她眼前的世界是永远纯粹的。
当然。
沉眠教派破坏了这一切。
“这幅画,我收到了。”
法米拉的信,寄送完毕
在圣诞夜的这一天。
顾流年也没有想到。
他收到的第一件礼物,是来自遥远欧罗巴的一位盲人少女手中。
“可惜,我不能真的带走它,但是,我可以把它挂在某间小木屋的二楼,你愿意吗?”
“我就感觉是你做的,从你说起沉眠教派那时,我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法米拉不好意思的说道。
“但我在林堡认识的人不多,叫不出先生你的名字。”
“别在意这些,我也不常住在林堡。”
他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画家小姐说道:
“既然如此,我能请你帮我给它取个名字吗?”
顾流年思考片刻。
其实他早在看见这幅画逐渐成型的过程中就已经拥有了思路。
所以此刻只是温和而又平静的说道:
“就叫追逐太阳的伊卡洛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