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小子,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儿眼熟呢?”
无根生抬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缓缓走到张鸿宇身前,蹲下身子,抓住他头破血流的脑袋,把他的脸转了过来,仔细端详着。
越看,他就越感觉这张脸似曾相识,自己绝对在什么地方见过!
“怎么感觉长的和老并有点像?”
骤然间,无根生灵光一闪,想起全性中一个和自己交情还算不错的人白云观张并!
“我记得,当初老并叛逃到我们全性的时候说过,他还有个儿子留在白云观,没有带过来,不会就是这小子吧?”
无根生的思绪越来越清楚,伸手拍了拍张鸿宇的脸:“喂,小子,你是白云观的弟子吗?你爹是不是叫张并?”
张鸿宇本来准备不搭理无根生,决心不管他怎么讲,自己都不回话。
但随即,他就看到了无根生“核善”的微笑,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股寒意,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最后还是识趣的点了点头。
“对,没错,我的确是白云观的弟子。”
“至于张并”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恨意。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件事终究是无法改变的,我的确是他的儿子!”
他面色痛苦,伸手捂着头,艰难从地上爬起,老老实实的对无根生交代道。
“这样啊你还真是老并的儿子。”
“呵呵”
得到了张鸿宇的回答后。
无根生挑了挑眉,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惋惜的叹了口气,伸手按向他的眉心。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敢对宝宝图谋不轨”
“你现在就已经死了。”
“不过,你毕竟是老并的儿子,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勉为其难饶你一命。”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管是什么人,既然敢对宝宝出手,那就要做好去死的觉悟!”
无根生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忽然伸出手掐住张鸿宇的脖颈,手臂用力,将他高高举起。
“呜呜呜!”
张鸿宇呼吸困难,脸色一片紫青,翻着白眼,像条菜市场被宰杀的鱼一样,疯狂的挣扎着,想要挣脱无根生的手臂。
但让他绝望的是,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劲,也依旧无法使无根生的手臂动摇分毫。
两人之间的差别,就像是大人和婴儿。
而他张鸿宇,显然就是那个在大人手下毫无抵抗力的婴儿!
“别怕,我这个人很善良的,也很信守承诺。”
“说了不杀你,就绝对不会弄死你!”
无根生那双墨色的眼瞳平淡如水,古井无波,像是对世上任何事物都不在意。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在自己手底下痛苦挣扎的张鸿宇,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开口安抚了他几句。
随后,无根生掐着张鸿宇脖颈的手指开始用力,在张鸿宇痛不欲生的眼神里,隔着他的皮肉,将他的声道活活掐断!
“咔咔!”
“呜啊!”
在张鸿宇惊恐的眼神中,无根生又毫不留情的掰折了他的双手,挑断了他的脚筋,让他全身上下没了一个地方可以用力,活生生成了个废人!
“呼”
“感恩吧,这几处伤势,以后若是养护得当,虽说不能完全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但也至少能好个七七八八。”
做完这一切,无根生长舒了一口气,扭了扭脖子,又把他提了起来,走出门外,丢到了杂乱的马棚里。
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小子,我知道你现在应该很恨,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不过嘛”
“呵呵,这个世界上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想杀我,我随时欢迎!”
“只不过咱们下次再见的时候”
“你这条靠着你爹捡来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说罢,他就在张鸿宇愤恨的眼神中缓缓站起,回到了四目道长的家中。
对于无根生处置张鸿宇的事,四目道长没有那个立场,也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去掺和。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回房去睡了
许临和无根生也没有多做交谈。
互相打了个招呼,就也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
无根生像是有什么急事,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大早就带着冯宝宝离开了。
许临要赶到津门去救霍元甲,也没有留在这浪费时间的打算。
无根生他们前脚刚走,许临和金山找就收拾好了行李,把拴在后面的马匹牵出来,就准备继续赶路。
可就在这时,后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张师弟,你怎么成这样了?”
“这这都是谁干的?”
丘逢甲两人都是全真教的道士,在观里经常要早练,所以起床也挺早。
刚准备走,忽然想起他们中还有一个人在四目那边呢,虽然不怎么待见他,但也不能说就这样不管人家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过来叫一下。
结果,就发现他此刻正躺在马棚里奄奄一息
一转头,又瞧见许临和金山找骑在马上,似乎很着急,要赶去什么地方。
瞬间就对他们怀疑了起来。
“喂!”
“前面那两位朋友!等一下!别急着走!”
李书亚急忙从马棚中走出,站在许临身后不远处,对他扯着嗓子大喊道。
“吁吁吁!”
许临敏锐地听到了他的喊声,安抚住蠢蠢欲动的马儿,转头望着他:“有什么事吗?”
李书亚咬了咬牙,犹豫片刻:“那个,请问你一下,你知道我师弟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许临闻言,抬手敲了敲太阳穴,笑着对他说:“他啊惹上全性新任掌门无根生了。”
“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听到这话,李书亚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不知该如何回答。
“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驾!”
说罢,许临边转回身子,驱使着马匹迅速离去。
只留丘逢甲和李书亚二人呆愣在后方,不知该如何是好
津门。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道。
小贩的叫卖声不停传入行人耳边,嘈杂扰人。
许临和金山找找了个酒楼,花了点钱,让小二将马匹栓在马廊里照看。
随后,就一齐上街准备去寻霍元甲。
“两位爷!请问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