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知道。”
他笑眯眯的看着张牧之,缓缓道。
“哦…我一定知道?”
“什么名字?”
听着许临这话,张牧之心里有些好奇,开口问道。
许临伸手摩挲着下巴,神秘一笑:“那个劫刘都统货物的土匪,叫张麻子!”
“………”
“什么?”
“那劫刘都统货物的土匪,叫张麻子?”
“老子怎么不记得我抢过什么刘都统?”
许临这话一出,张牧之瞬间就懵了,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许临则接着说:“您当然没有抢过刘都统的物资。”
“抢刘都统的,那是张麻子。”
“而您,是张牧之!”
一听这话,张牧之顿时就想明白了。
这个所谓的“张麻子”,多半是个假货。
是有人假借他张牧之的名头,去劫掠刘都统的货物。
不仅东西到手了,还把刘都统的仇恨拉到了自己头上,简直不是一般的可恶!
不过…究竟是什么人,会假借自己的名头去抢夺刘都统的货物呢?
说着,张牧之忽然灵光一闪,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
这烟土生意可不是一般的赚钱,可以说是金山银山,那叫一个暴利。
黄四郎守着这样一个金矿,自己费劲心思,幸幸苦苦去开采,结果最后到手的钱,还得上交一大半给别人。
刚开始就算了,毕竟没实力,只能忍下去。
可这么常年累月下来,黄四郎的资本越来越雄厚,已经大到刘都统都要重视的地步了。
天天守着烟土生意这么一个大金矿,谁能保证不会有异心?
贪婪,是人之常情,也是人的劣根性。
黄四郎是个俗人,自然避免不了这一点。
那个所谓的假“张麻子”,多半就是他自己花钱养的。
借着麻匪的名头,把送给刘都统的那一份钱劫走,再送回来装进自己的腰包。
把烟土生意紧紧攥在手里,不让任何人染指分毫!
而刘都统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谁也不清楚。
他或许是真的以为自己的货是被麻匪给劫了,这时心里可能还正想着。
这群麻匪竟然这么胆大妄为,根本就没有把我刘某人放在眼里,要不要出兵把他们给剿了,让世人知道,得罪我刘某人的下场?
亦或者,对于黄四郎的小动作,刘都统其实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现在腾不出手来收拾他,才任由他如此嚣张。
而现在自己这个真张麻子既然当上了县长。
那黄四郎手下那个假张麻子,就算是假的,那现在也得成真的喽。
只要想办法把“张麻子”是黄四郎的事儿摆在台面上。
那不管刘都统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张牧之他们,就都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解决掉黄四郎。
谁叫你养麻匪呢?
我张牧之是什么人?
堂堂鹅城县长,为民除害,毙了这个麻匪头子,为大夏除去了一个恶霸、蛀虫!
还能有人有意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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