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波切诺村,生活着各种各样的魔人,总的来说,这里的魔人并非那些嗜血好战的家伙,像人类也有老百姓,他们属于魔人的老百姓一类的存在。
平静的一天,老村长在村口的躺椅咂吧着葫芦里的酒,眯缝着眼望着夕阳下劳作归来的村民,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那些该死的精英队长一个不剩,一个不剩啊!从今往后,村子又能回到以前正常幸福的日子了!老村长觉得自己有些陶醉,以后可以组织壮丁做一些稍微大一些的工程了,如把不远处的静河水引进村子里的高点,做个蓄水池。再如盖一所学馆,让那些学识丰富或武艺高强的人授徒传业,老村长脑子里似乎有数不完的计划,每一个都挺诱人,这多亏了那位人类侠者啊!老村长只是想想,心泛起一阵波澜。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老村长感受到了一点这样的意境。
嗯?夕阳下的人影为何向路边栽倒了?是自己眼花了吗?那些队列齐整,边走边撒花的是什么人?为何穿着深蓝色的战衣?
深蓝色的战衣!老村长一下清醒了过来!立刻从躺椅炮弹一样弹射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深蓝军团的人又来村子里扫荡了!那这回带队的人是谁?
只是凝视了一会逐渐接近的队伍,老村长居然感觉到了一种痛苦和寒意,汗水瞬间溻湿了全身的衣衫。队伍在村口停了下来,那些撒花的人停止了动作,而队伍的最后,是两名推着巨大框架的壮汉,框架悬吊着一位苦行僧。只是这位苦行僧的面部没有丝毫慈悲之意,而是充斥着愤怒和苦难感!两条长长的锁链凌乱地缠绕在框架之,一头是镰刀,另一头居然穿过了苦行僧的琵琶骨,将其整个人悬吊了起来!苦行僧似乎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淡定地悬空在半,以坐禅的姿态俯视着村长。
“那个潜伏进深蓝壁垒的刺客,叫做百地忍的,在不在这里?”苦行僧淡淡地问了一句,村长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百地忍?自己都不知道那位大侠的名字,对方却一口报出,可是这究竟是谁?自己并不记得深蓝兵团里有这样的领队,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如果自己见过,没有理由会忘记。
苦行僧盯着村长的眼睛,看了一会道:“我信不过你,但是我有办法让自己相信你,人和人之间应该有信任。”
这番话刚一落音,村长突然举得自己的双肩痛的无以复加,手的酒葫芦落在地摔碎了,村长本人居然痛的直挺挺倒下,开始在地打滚。
“你一直盯着我的肩膀,眼神充满了对这种修行的不解恐惧和敬畏,那么从这种痛苦开始体验吧!”苦行僧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只有痛苦是最真实的,它能成为人与人之间联系的纽带,现在,这种痛苦我明白,你也能感同身受,我觉得我们之间迈近了不小的一步,我再问一次,百地忍,在不在这里?”
村长痛苦地大口喘息,几乎没有回答的力气,苦行僧沉吟片刻,继续道:“看来痛苦不足以让我们坦诚相待,不如我再给你加点料。”话音落,年迈体弱的老村长身传来一阵忍受不了的剧痛,居然生生痛昏迷了过去。
“住手!”一声怒吼传来,村一个壮实的汉子冲了过来,打断了苦行僧的思绪。昏迷的老村长脸的皱褶逐渐平淡,似乎从痛苦解脱了出来。
壮汉试了试老村长的鼻息,又摸了摸颈部一侧,确认老村长还活着,回头道:“你这妖僧,对我们的村长做了什么?”
这苦行僧当然不是别人,正是陀迦叶!陀迦叶淡定地答道:“建立一种可以拉近灵魂距离的痛苦,我需要跟你的村长进行一次坦诚而平等的对话,而大多数人并不愿意与他人平等坦诚,所以才需要我这样的人带来痛苦和链接。”
壮汉怒道:“把痛苦强加给别人是你所谓的平等?”
陀迦叶似乎并不恼怒,只是像布道一样淡定地说道:“我所有施加给别人的痛苦,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痛苦,不存在不平等。你的村长很快要被新的痛苦痛醒,那种坦白即将到来,可是你却打断了这个伟大的进程。你成为了一个阻止坦诚和平等的罪人!”
壮汉的眼神开始变冷,他将村长平放在地,突然暴起,向着陀迦叶冲了过去!周围的魔道兵都是训练有素的人,立刻有四人齐齐拦住壮汉的去路,一起释放起火系法术。
冲天的火焰腾空而起,这些魔道兵都认为这壮汉完蛋了,谁知道,壮汉的身影带着熊熊火焰,从火堆冲了出来,一下接近了这四个魔导兵,三拳两脚将他们放倒在地。被近身的法师是脆弱的,这些魔道兵被壮汉的重击打的硬生生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