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神国内行走,看似安全,到哪都有护卫,但实际情形并不乐观。
甚至可以说,练暗杀的杀手们大多是以这样的情况为基础训练的,在重重包围之下,多少政要人物神不知鬼不觉丢了性命,这样或许更危险。而且这个层次的战斗,西门峰不认为那些虾兵蟹将能保得杨云周全,以杨云的性子,肯定不希望手下军士用人命去挡枪,到真有事情的时候,谁保护谁都是两说。大雷神国最能打的估计现在都在王都保护皇帝,尤其贝鲁也回去了,这是杨云安心路的基础,可是这边似乎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所以西门峰跟杨云商量后决定,北,从人迹罕至地形空旷的忽泽国边境出发去曪煌。空旷的视野注定了自己一行不会被潜伏着的敌人从暗处突袭得手,相对城镇来说更安全,这个年代在城镇里被暗杀的几率太大。至于野外不是说不危险,但那是针对独行的人来说,自己这是一票人,而且个个身手都不错,感觉又敏锐。先让大部队继续按原定路线走,迷惑对手,自己一行则悄悄北,应该能争取一些时间,希望能和对方拉开距离。
最重要的是,法鲁哥认得忽泽国边境的路,他曾经去过一趟忽泽国边境。
当晚大家来到忽泽国境内,天色渐暗,于是众人找了一处视野开阔之地扎营休息,一起凑在火堆前烧烤聊天。
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大家这才知道,面前的这个法鲁哥这位居然是第二代法鲁哥!
杨云算了算时间,第二代,少说也活了千年,难怪有那种身手。李献笑道:“这样说来这里第二年长的居然是你。”
法鲁哥叹息一声道:“之前赤血北蛮战争之后,我跟随着贝鲁老师来到这里,我本命阿鲁卡多。”
这回惊诧莫名的是雷欧了,他问道:“那你为何不与老师相认?”
法鲁哥笑了笑:“因为贝鲁老师也没认出我来,我那时候还被一代法鲁哥收为义子,实际,忽泽国的边境是原来法鲁哥部扎驻区的边境,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买忽泽特产,所以对这里还算熟悉。我不跟老师相认是因为,当年建国后,贝鲁老师跟法鲁哥部起过冲突,这段历史你们也知道,我当年夹在义父和老师间左右为难,这时候相认得有多尴尬。”
李献也叹息一声问道:“当年究竟是什么样的冲突,能让贝鲁赛巴布和法鲁哥反目。据说当初法鲁哥可是自愿跟随贝鲁赛巴布的。”
“不错,你也挺知道历史的嘛!”小法鲁哥拍了拍杨云的肩膀道:“当初义父不愿意在朝廷任职,他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本接受了彩霜儿姑娘的托付,当时法鲁哥部落驻扎的区域是狭长的形状,从那个封印峡谷一直到忽泽边境。当初法鲁哥只想守住罗睺神的遗物,并不想要名誉和地位引人注目,然而说实话,法鲁哥部在建国战争大概算是贡献最大的一只部队,总有人觉得法鲁哥部是危险的。建国后的第三年,有人在部买通内奸想坑害孤立法鲁哥部。”
“后来虽然查出来了,但是义父跟贝鲁赛巴布不知为何吵起来了,连我都不知道原因,只知道贝鲁赛巴布要收回义父的封地,义父只愿意交出权利,但是族人的生存之地不能放手,后来和朝廷军打起来了。然后法鲁哥部战败了,贝鲁老师手下有一些强的离谱的弟子回来助拳,三人加贝鲁老师带队,很快打败了法鲁哥六千战士。义父算是人类的超级强者了,贝鲁老师那三个弟子强的更是离谱。”
“贝鲁赛巴布将父亲打倒在地,等父亲彻底没力气了只能听贝鲁老师说话了,这时候贝鲁老师的手下才调查出真相这些事跟圣光教派有关,贝鲁赛巴布当时很吃惊,好像说过那个所谓被买通的人是圣光教派的。然后当时圣光教派的目标,其实是我。贝鲁老师知道是误会以后很后悔,但是我义父性子也倔,拒绝了朝廷的道歉,当时带着我离开了国都,所以后来我们定在你们找到我的地方了。为了防止圣光教派渗入,我们基本是与世隔绝的,但是后来法鲁哥部的人生老病死也去的差不多了,慢慢有些规矩没有了。”
杨云疑惑的问道:“那朝廷也不至于绝情至此吧?你们直接落草当了强盗?”
小法鲁哥笑了:“当时为了我,我们都隐姓埋名改换旗帜了好几代,那时候活动并不是以法鲁哥部的名义,朝廷也不知道我们的来路,肯定当我们是盗匪。其实我们开始并不是很缺物资,最初出去抢的东西,是姑娘。”
花白雪噗嗤一声笑了:“是怕都是近亲结合吗?”
小法鲁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正是,因为要与世隔绝,不可能依靠朝廷,法鲁哥本是游牧民族,在戈壁连生存都困难,所以后来干脆落了草。再后来,更多代人过去了,慢慢剩下的法鲁哥部其实被其他血缘同化了,至今纯种的法鲁哥人已经很少了。我父亲去世后其实已经走了一大半的人了,我让他们走的,去忽泽那片草原扎驻。我本来不是法鲁哥族的人,也没什么资格领导他们,虽然他们认我,但不得不说,我养不活那么多人。”
千年之谜底解开了,原来法鲁哥族迁走了,当初一起建立了荣耀的国,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留下来享受应有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