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今日是肃穆的,因为大太尉西里古来到军前。
德库拉虽然疑惑,却并不方便提出疑惑,只得按最高级别的军礼接待了这位象征着国朝最高军权的老将军。
老将军脸没有了昔日的平和,看着德库拉的眼神居然生出了同情的意味,这让德库拉越发的不安。
“德库拉听旨,朝有人n你尸位其拖延战事,迟迟不肯与约瑟夫交手,陛下想知道你意欲何为,如今你的军权由老夫接手,我会继续指挥这场战争,你须速速回朝自辩!”西里古板着脸带来了皇帝的旨意。
德库拉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了这样的旨意,也说明皇帝对自己已经信任全无,无论哪位权贵弄权,都不可能让西里古这样的最高长官来亲自下达这一旨意。也是说,这道旨意是皇帝亲自下达,没有虚假。
德库拉点了点头道:“我手下有一百零个斯塔曼人俘虏,全都是约瑟夫精锐军团安其拉的战士。我请求将军允许我带着这一百零个战俘归国,如果在下有什么过失,也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西里古想了想,将德库拉这样地位的人绑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不如让他自愿回国。身为朝元老之一,他如何不知道德库拉大势已去,看在昔日都是军袍泽的份,这个人情卖给他好了。于是他点了点头,还大度的表示德库拉可以带着百亲卫押送这些战俘归国。
一路德库拉惊疑不定,他抚摸着右手,面有自己的婚戒,他又摸了摸左手,指之同样有一枚皇帝赏赐的象征无地位的巫王宝戒。他心十分纠结,在这时,那枚婚戒的钻石突然脱落,弹了几下飞出了马车,不见了踪影。
德库拉大骇,无论如何这不是吉利的象征,难道已经有人要为难自己的家眷?德库拉怒火烧,然是头脑依然冷静,他决定在国度城门外对这些安其拉战士处以极刑,一是表示断绝自己与约瑟夫所有建立交情的可能性,二是希望这样表示忠诚的举动能让皇帝重拾对自己的信心。更何况他现在无法得知妻子是否安好,心的焦虑化为怒火,需要有一个宣泄的渠道。
骇人听闻的穿刺之刑在这些安其拉战士身发生了,尖锐的木桩从下体刺入从口伸出,连城门外的风都变得阴冷而腐臭,除了前来食腐的乌鸦,没有一个百姓愿意路过那里。
然而德库拉和他手下的亲卫一入城依然被禁军绑了起来,德库拉以为自己要被带去皇宫,他甚至想好了申辩的话语,准备下朝立刻赶回家安抚自己的妻子,可怜的艾丽莎,一定被吓坏了,大不了老子一辈子都不再领兵是了。
谁知道德库拉直接被带到了刑场,执行官宣读了他意欲谋反,欺君犯的罪行,连处决了安其拉战士也被说成残暴不仁之举,这道宣告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嗜血的疯子。
德库拉头脑一片空白,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在自己国家的刑场之,他扪心自问从未做出过对不起国家的事情。监斩官背后,一个衣着华丽的人背着手缓缓而出,步伐优雅。皇帝居然让埃蒙斯作为副监斩官!大概皇帝也明白,如果德库拉不死,是一定不会放过埃蒙斯的,所以即使其他人有可能因为崇拜德库拉而出现意外,埃蒙斯也一定会用尽全力保证德库拉死在当场。
其实崇拜德库拉的百姓大多组成了抵抗军随大军出征了,城里剩下的只有围观看热闹的闲散看客,甚至还有嬉笑者的声音传入了德库拉的耳朵。这种屈辱敢让德库拉的脸涨的通红,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了。那枚钻石掉了的婚戒底座,成为他用来在背后磨断捆绑自己绳索的救命稻草。
埃蒙斯十分得意,望着眼前被捆绑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德库拉,心充满了胜利后的满足与快意。他起身对主监斩官请求过去与昔日同殿为臣的贼子道别,主监斩官也明白埃蒙斯的处境,于是很干脆的答应了他的请求。埃蒙斯在德库拉身边附下身来耳语道:“别替你的老婆操心了,她已经从你城堡最高的望台跳下去了,如今见了那滩肉泥估计你也认不出来了。哦,你的老婆我玩过了,又滑又嫩,难怪你对她那么心呢。”
主监斩官更加确定德库拉已经疯了,他居然咬死了与他叙话的旧友。埃蒙斯的眼神的震惊并没有伴随着生命的消逝而不见,双眼圆瞪。但是他到死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德库拉咬断了他的喉管,并且没有松口,依然贪婪的吮吸着流出的血液。监斩官大骇,命令左右前将德库拉乱刀砍死,谁知道德库拉已经将绳索磨断了一半,狂怒之下居然挣开了绳索。
德库拉发誓要报仇,可是看着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自己的侍卫,他又十分绝望。看着左手的红宝石戒指,这曾经的荣耀如今看起来十分刺目。德库拉恨恨的一拳砸到了地,红宝石在这愤怒的一拳之下粉碎,粉末镶进了德库拉献血横流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