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
见她没答话,他又说:“就在一楼,你下来就能见到我,不用很久。”
电话挂断。
一顶遮阳帽套了过来,傅司寒站在她跟前,抬手为她整理帽子:“谁打的电话?”
“南楚想跟我聊两句。”
他的手穿过她柔软的发梢,轻摸了摸她的脸:“那就去。”
多平静的三个字,声音都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说完,傅司寒牵起她的手,推开门走出去,安静的长廊,只有几人的脚步声。
正是当午时,贵宾间休息大厅,水幕墙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十分钟。”傅司寒抬手看腕表时间。
“我在这等你。”
他说了十分钟,就是多一分钟都不可以。
靠窗的单人沙发,南宫楚一身白色西服套装,没有多余的点缀,干净优雅的贵公子,走近了,却能闻到有股本不属于他的烟味。
对面坐着一个女孩子,穿浅色的碎花裙,扎着麻花辩,皮肤很白,安静的坐着,只看着他。
唐若柒走过来,他对面的女孩子倏地起身,很有礼貌的伸出手同她招呼:“你好,我是琬瞳。”
许琬瞳,原来是她,十八岁便开始扬名海外的钢琴少女。
唐若柒礼貌回握:“你好。”
“你们兄妹聊,我去那边看看。”她露出甜美微笑,拎了包包自顾自走了出去。
“要谈什么?”唐若柒压了压帽子,咫尺之近,她掩住了目光,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神。
有服务员上来给两人玻璃杯添了柠檬水。
南宫楚端起杯子喝了口,随后缓声道:“他那匹马,不是我弄的,我要说的,就这句。”
唐若柒垂眸抠着自己的手指:“你以前,从不玩这个。”
“不信我?”
他将杯子搁下,似是冷笑了声:“除了上次恒氏那件事,我私下再没做什么,他的马被禁赛,我也是开场前才知道。”
水幕墙流水声涓涓,南宫楚看着她,眸里有即闪而过的怅然:“十八年,我就瞒过你一件事。”
唐若柒知道他所指什么,不待他再说,她隔桌正视他的眼睛:“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