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的手臂:“你去做了埋植避孕?”
边上一辆银色跑车飞快驶过,唐若柒在这声响中,踟躇着要怎么回答他。
“公司未来两年…有计划加速外延扩张转型,我是唐氏第七代接班人,现阶段总不能只顾着相夫教子,也得为家族做点什么。”
傅司寒定定地望着她,听她一字字地,说出言轻意重的话。
“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柔声解释:“瞒着你做这个是我不对,等我...”
下一瞬,她屏住了呼吸,任他亲过来,又搂紧在怀内。
“怪我,是我不好…”
以为结婚了,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那日同她讲起备孕,她没反对,他也就默认了。
他做事向来谨慎,没想到在夫妻情事上,还是让她委屈了。
昨夜在书架,见到医院的单据,他怪的是自己,于是在书房待到清晨,接而又收到森的死讯…
这半个月,他先是失去了刘姨,再则是兄弟。
“明天陪你去医院取出来,我以后会小心。”
“不,这个对身体没影响。”她轻轻摇头:“不用取。”
车子驶过闹市区,绚烂的霓虹光轻抚过她的脸,傅司寒调整了下抱她的姿势。
“人为干预多少有些影响,你不想要就不要,我们两个人也很好。”
他柔声哄她。
“不是不要。”她有点急,怕他误会:“等我在公司稳定下来,每年帮你生一个好不好?”
他被她惹得笑了:“我娶你,不是为了生孩子。”
又不是娶母猪,他暗自想,没敢说。
唐若柒靠上他的肩,手指把玩着他衣袖上的纽扣,视线落到一处,没等傅司寒反应,她撩起了他袖口,顿时蹙了眉。
“怎么伤了?”
飞瀑庄到了,程良推开副驾驶,绕到后座开门。
傅司寒牵她的手下车:“去了道馆,皮外伤,小事。”
“今天电话里,你就在道馆?”
他应了声,再次宽慰她:“只是很久没练了,没事,别担心。”
两人回到主卧室,他为她褪下西服,挂到衣架上,一转身,灯影下,是她一袭白色长裙。
裹胸露背设计,后背唯独一根细细的带子绑着。
他忽然想到她在电话里戏言的话。
唐若柒坐在镜前卸妆,从镜子里看他向自己走来。
“一直好奇,穿这种礼裙,里面深藏不露又不会掉下来的裹贴,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弯腰俯身,手摸到那根细带子。
唐若柒偏头将耳环摘下,蛊惑人似的问:“傅先生想看?”
他不语,默默亲上她的肩。
这些年来,他虽没有同别的女人交往,名利场上的风月见多了,便也懂得不少。
再者,身边几个朋友,偶也聊起女人身子。
尤其萧四爷,兴起时借着酒意,念上那么几句引人暇想的诗句:桃李年华,佳人窈窕娘,香汗湿酥|胸...
他当时还没回江城,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唐若柒....
“不了,今晚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