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灯下,她看着他藏在眼眸里的温柔,瞬间有种错觉,他对自己…难道是真心的?
“你…”有点不自在,她抽回了手:“你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萧四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将床头柜的水杯递到她唇边:“他们说你没吃晚饭,怎么不吃?”
南宫诗蕊脸蛋儿微泛红:“没胃口…”
他盯着她看了会,又拿了柜子上的药认真看了看:“吃了几片?几点吃的?”
“四片,六点吃的。”
他将药放回原位,低头看了眼腕表:“十二点记得起来吃第二次。”
南宫诗蕊嗯了声,伸手又去拿水,没想到被他覆住手背,倾身过来,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你好好休息,我有点要事要先走。”
南宫诗蕊:“……”
还以为要留下来陪她呢。
她撂下杯子,敛了敛心神:“走吧,不送!”
什么温柔,什么来真的,真是烧傻了。
萧四爷的手机不停响,他最后帮她将被子拉好:“走了。”
她没理他,单手枕着手臂,以侧躺姿势,盯着眼前的飘窗。
习惯了自己舔伤口,突然有人走来看一眼,然后又云淡风轻的走了。
这种感觉真讨厌!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掀被下床走到窗旁,拉开了纱帘,看楼下的他。
萧四爷只身一人过来,花园里,他踩着树影,边走边掏出钥匙,对着停在不远处的跑车按了一下。
引擎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南宫诗蕊抿了下嘴角,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
“叩…叩”
“小姐我进来给您送吃的。”是周管家的声音。
“我没要吃的,谁让你煮的?”
周管家将生姜苏叶粥放在小圆桌上:“是刚刚那位萧先生,他一进门就询问您晚餐都吃了什么,然后吩咐我们熬点生姜粥,说您要吃。”
……
***
唐若柒是第一次来赫本,贵族宅邸酒吧,门口豪车如云。
傅司寒的车子刚驶过来,便有泊车小弟赶来恭敬的接过钥匙。
他们从贵宾通道直乘电梯上六楼。
“待会我和四爷有点要事要谈,你先在隔壁房等我。”
揭开蓝丝绒的幕帘,灯影幢幢。
他止步,将她包包里的装饰丝巾解开,绕到她脖颈上,随意的打了个结,遮住了那一抹吻痕。
“傅少爷会议室都让我进了,在酒吧谈的事为什么不能听?”
唐若柒偎着他,故意逗趣:“是有什么秘密?”
“男人间的秘密,不可说。”他淡淡的笑了笑,随即扭头,唤了暮雪跟着唐若柒:“一会再出来找你。”
话刚落,有男人走来对他耳语:“四爷在最里面等您。”
六楼共就两个房间,拾几步阶梯,经长廊走到尽头,推开以书柜制成的小暗门。
仿古组合沙发,坐了四男一女,在玻璃冰块碰撞声中,随着傅司寒步入,几人同时举杯。
“傅少爷,可来了。”
萧四爷立在牌桌旁,手里翻弄着副金箔扑克,抬头看了傅司寒一眼:“带你太太来了?”
听了他这话,几人面面相觑。
“傅少爷什么时候结的婚?也不通知一声?”
说话的是海城司法部高官的独子,姓张,个儿不高五官端正。
有人走到傅司寒身侧,弯腰给他点烟斟酒。
“还没办婚礼,到时通知你们。”他左手撑在扶手上,吁出烟圈:“说正事,人在哪?”
萧四爷将扑克收起来,缓缓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杯酒。
“在海城,张公子的别墅里,我打算明天就将人转移过来,江城邮轮母港是唯一通往布达里堡的水路口岸,在这里你能保他们。”
一旁,叶千城攥着的电话铃声响了,他看了眼,俯身对傅司寒道:“傅少,人带来了,青姐问什么时候可以进来?”
傅司寒喝下半杯酒:“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