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安路上,车子驶的不快,秦夏沫却很难受,胃里翻江倒海。
“靠边停车。”她抓着安全带,车窗倒映着她略白的脸。
“再过一个路口就到家了。”唐子墨双手搭着方向盘,专心开车,并未留意到她的脸色。
刚争执过的两人,让车内气氛一时凝滞。
“你再不停,我就吐你身上了。”
原来是酒精作崇。
唐子墨寻到位置,停车,替她解安全带,却被她一手推开:“我自己来。”
秦夏沫下车后,弯着腰在树下吐了起来。
“在会馆没见你喝多少,怎么就不舒服了?”唐子墨看她额间都渗出了细汗,抽出纸巾要帮她擦拭,未料又被她甩开。
他无奈,看来一时半会,这气是消不了。
车子驶回景峰苑,他再次软声道歉:“上午是我态度不好。”
秦夏沫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开门,看都不看他一眼。
门推开,他跟着要进来。
秦夏沫伸手拦住:“我今晚没想留你,回隔壁。”
“是我误会了,以为你通知的傅司寒,是我错。”
他舌顶了顶腮,这女人一定是上天派来收他的。
“不,唐公子,你没误会,我本来就打算对小七说实话。”
订婚宴兵荒马乱后,唐子墨质问的眼神,让她委屈的不禁掉泪。
不过数秒间,侵略的气息在她耳边。
“你走,我不要你...”
唇she被|撬开,他倾身过来,将她牢牢扣住:“你不要我没关系,我要你就行了,沫沫,别生气了,乖。”
他将她禁锢在怀里,讨好般的亲吻她。
电话声骤然响起,两人同款铃声,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却都没有要听的意思。
“你总是这样...”她小声咕哝着,要推不推的。
唐子墨勾唇笑笑,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用力:“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隔夜仇?”
“我们又不是夫妻。”
“很快就是了…”
.....
翌日早晨,唐苑。
南园水榭观景楼,柳叶绿池,燕子声声里。
唐老爷子靠在椅背上,望着眼前的茶叶在沸水中形成旋涡,翻滚数秒后缓缓舒展。
他端起杯置于鼻下,轻吸气,闭目,小呷一口后淡淡开腔:“傅司寒要小七,倒也不是不行,先把我这老骨头送走。”
闹了这出荒唐事,先不说在贵圈成了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是论他与南宫家的交情,这气他也难咽得下。
老爷子说话时,唐毅正立在窗前,清晨薄雾尚未散去。
视线所及,对面草坪小径,男子边走边系着袖扣,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