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缩了缩。
这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啊,她知道她心里那个恋了经年的人。
她说起他时,眼睛都在笑。
她怎么能这样对唐若柒?
“来,先把药吃了。”秦夏沫给她吃药,帮她擦汗。
抬手,顺了顺她额前湿了的发:“你上次问我,你和南宫楚的事,我现在...”
“秦夏沫!”
将说的话被一厉斥声止住。
“你跟我出来。”唐子墨二话不说,就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门外等着的两名造型师被他叫进去。
“宴席快开始了,你们进去给二小姐化妆,做头发,快。”
他说着话,将秦夏沫往后楼梯里推。
“你想跟她说什么?”唐子墨收了收神,眉头紧拧着。
秦夏沫眼睛全红了:“子墨,订婚宴能不能取消?”
“不行!”他别过脸去:“南楚会对她很好,她已经不记得了,你不要再让她想起。”
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妹妹。
秦夏沫苦涩的笑了下:“我做不到,我要告诉她。”
“你....”
唐子墨深呼吸,试着冷静和她谈话:“我找人调查了傅司寒在国外的背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小七跟着他,很危险,沫沫,我只有这一个妹妹!”
见她抿嘴不出声,他微叹气,轻握她的手:“南楚会对她好,会一辈子爱她,今天选择在深城订婚,就是不想节外生枝。”
订婚过后,马上就会择日完婚...
秦夏沫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艰涩开口:“好,知道了,我回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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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说变就变,让人捉摸不定,总有几场掀不起风浪的雨。
又不知何时会落下磅礴暴雨。
车窗外掠过一座古塔,沿路有成片的灌木丛。
盛宴会馆,到了。
“傅少,是直接开进去还是停在外面?”
叶千城从座位上扭头,轻声请示他。
黑色铁门前,阳光倾泻而下。
“进去。”傅司寒一直望着窗外,沉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掠过来,让人不禁一阵冷颤。
五辆天銮标记的车队,缓缓驶入会馆。
抢婚,如此高调,唯他一人。
车队绕过花坛中心,两侧的喷泉水声淅淅沥沥。
似幻似境,一草一木皆是心动。
傅司寒平静坐在后座,一双眼眸像是被乌云罩着。
直到那红色的迎宾牌,撞入他的眼,割碎了他的心。
他闭了闭眼,缓了一会。
车子拐弯,驶入地下车库。
后座门推开,他捞起一侧的薄外套穿上,枪套别在后腰,下了车。
休息室内,唐若柒已经梳妆完毕。
橘调色系的妆容,雾霾蓝抹胸轻礼服,从钉珠到白纱,温柔如月。
都在说她美。
她空空的目光望着镜子,不认识自己。
轻快的爵士乐寥绕整座会馆。
露台,黑色雕花栏杆,秦夏沫斜斜倚着。
手握着温热的咖啡,视线落在楼下的草坪小径,反复在想着唐子墨的话。
说?不说?
心被悬着扯着,竟是说不出的难受。
抿下一口咖啡后,目光随意掠过,这一看,手里的杯子险些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