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看的片?”
门虚掩着,未见人便听到唐子墨懒懒的音调儿。
他走进来,单手插着裤兜,勾了张椅子坐在秦夏沫对面。
挑着眉,轻声问她:“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带我妹妹看的片?嗯?”
秦夏沫动动唇,笑着说:“很早以前了。”
“哦,多早?满十八岁了吗?”唐子墨抽了纸巾帮她拭去泪痕,边问道。
秦夏沫顿了下,不敢说实话,露出甜丝丝的笑,抬手摸上他的脸:“当然,你看我像会摧残小花朵的人吗?”
唐若柒比她还要小两岁,她十七岁看的话,那唐若柒就是....
咳咳...
唐子墨皮笑肉不笑:“那么猛男呢?沫沫,跟我说说。”
这满坛子打翻了的醋味,隔着几百米都能嗅到。
唐若柒忍俊不禁。
“猛男啊...”秦夏沫故意拖着音,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凑近他低语。
难得,唐子墨竟也会脸红。
唐若柒起身,走到露台处,给两人腾出空间。
隔着一道玻璃门,她看了眼哥哥和秦夏沫。
真好.....这样子的相处,就是真正的情侣吧。
她和南宫楚...以前也是如此?
风拂过阳台的桔子花,花香沁脾,唐若柒倚在护栏上,只是动脑想了会她的婚事,都不禁感到头疼得很。
房内的两人笑着打闹。
似是察觉到什么,秦夏沫轻轻踢他的脚:“你先出去。”
唐子墨看了一眼站在阳台外的妹妹,随后不忘提醒秦夏沫:“跟你说过的记在心上了吗?”
秦夏沫抿嘴,点了点头。
“不能再提那个人。”她很小声地说。
“嗯,那就好,你们聊。”他摸了摸秦夏沫的头,走出了房门。
唐若柒背对着她,身子微向前倾,两手交握在栏杆。
清冷的月色洒落下来,微风轻轻撞着悬挂的风铃。
“在想什么?”她挽住唐若柒的手臂。
楼下长廊亮起了灯,她缓缓转过身来,背靠着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吗?”
秦夏沫点头:“当然,你连我也不记得了,我真是要哭死了。”她说着,眼睛又红了。
“那我问你个事。”
秦夏沫知道她想问什么,她抿紧唇,目光落在绿植花儿,没怎么敢注视她:“你问。”
“我和南宫楚以前,是不是就像你和我哥那样?我很喜欢他,是吗?”
片刻安静。
秦夏沫微拧眉,她没对唐若柒说过谎,有点紧张。
她略微忖了会儿:”“你们青梅竹马,你是喜欢他。”
是实话,唐若柒对南宫楚是哥哥般的喜欢,她避重就轻,也不算谎话。
“那...也像你们这样,搂抱亲亲吗?”
秦夏沫:“......”
不行了,一颗小心脏禁不住她灵魂烤问呀。
这次,她默了好半晌。
“夏沫?”唐若柒偏头看她:“怎么不回答我?”
“叩-叩-”
门没锁,唐子墨轻敲两下后便推开,其后他对唐若柒说,爷爷催她去南园,陪他下棋。
秦夏沫暗自松了口气:“你先去陪爷爷。”
唐若柒还想问什么,但看着眼前这个好友似乎并不愿意多谈。
罢了,来日方长,慢慢再说吧。
***
一连几日,唐若柒都被困在北园,每日不是在书房看书、房内作画,就是在庭院里喂锦锂。
坐在石椅上投鱼饵都能消磨一个小时。
身处古风园林别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读书作画、拂琴布棋、赏花品茶的…
她恍惚中,觉得自己离开瓦里岛后,坐了个飞机像是穿越到另一个时代。
真像极了古代身子柔弱,无法自理的残疾小姐。
以前自己的生活....真有这么无聊?
“我能出去外面走走吗?”她打电话给唐毅。
唐毅很忙,正在出席一个医疗创新峰会,听筒那边不时有阵阵鼓掌声。
他寻到了个安静的角落:“爸知道你无聊,下午有商学院的老师来家里给你上课,从今天起,她每个星期会来四天。”
“医生说你需要继续静养,不宜出去。”他接着补充。
唐若柒没接话,静静地看着长廊里的鸟笼。
笼子里的鸟也在看她。
唐毅似是怕她不开心:“真想出去的话....让楚儿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