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一支摩托车队在沿安河畔一带绕行,低沉的轰鸣声呼啸而过。
后方,跟着数辆汽车,这阵容瞬间就引得不少路人纷纷抓拍,以为是在拍电影。
“寺庙附近小径多,你们进去找,务必找仔细了。”
前座,暮雪捻着耳麦,对带头的人瞩了几句,收线,从后视镜内看那张冷峻的脸。
“老大,千城已经去警所备案了,监控待会就能调出来。”
傅司寒没说什么,望着车窗,手中握紧的电话未关,机械的女声一遍遍传来:“您拨的号码已关机,您拨的号码已关机....”
翌日下午,暖阳高照,五季酒店一楼。
T台上,一束束灯光照在翩翩华服上,台上的模特们身着匠心华衣,缓缓踱着猫步。
台下首位,唐子墨双手环胸靠坐着。
“老板,外面有人找。”助手近前,对他耳语了几句。
唐子墨恩了声,将手中资料交给助手,起身离开了发布会。
年少时,唐子墨初见傅司寒,是在檗古山墓地,他将冒雨跑进人家陵园的妹妹拽回来。
少年傅司寒未长成,是惊艳,骨相俱佳,雌雄莫辨的美。
而眼前成熟的男人,仅是静站着,那孤傲气魄是慑人三分。
想他在圈内也著称俊美贵公子,站在傅司寒面前,竟要暗自叹一句不如。
“唐公子,幸会。''傅司寒先伸手,微颌首。
“傅先生,久仰。”唐子墨收了一身懒散骨,将商界那套架势端出来,客气回握。
“是为小七而来,对吧。”
此时,他们站在酒店的中庭,假山风景池传来淙淙流水声。
傅司寒单手抄在裤袋里,望着池中锦鲤,缓缓开口:“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儿吗?”
唐子墨微紧着眉:“这…我也不清楚。”
傅司寒回头,质疑的眼神望住他。
“不是,我是真不知道,我爸只说,她人好好的,养好伤过阵子就会回来。”唐子墨解释。
伤...她伤得多重?他全然不知?
池中锦鲤悠游水,流水映着他那双黯下来的双眸,看来,唐毅是有意将她藏起来,连儿子也要瞒着。
“你觉得她会在哪?”傅司寒再问。
至那通电话到现在,将近二十小时,他因整夜未眠,眼睛已布有血丝,全城的医院都找过了。
唐老爷子去了境外佛寺,唐毅公干也未回。
只能来找唐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