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恃强凌弱,甚至还要依靠外物。”布鲁斯不屑地摇头,“但仍然战胜不了强者。”
“桀桀桀,没有错没有错!”
头顶,怪鸦倏然出现,肆意叫嚣道:“上啊!撕碎他!让这个杂种知道什么是残忍!”
布鲁斯没有抬头,只是与光头的赤眼对视,淡淡道:“我来让你清醒。”
说完,他便再度挥拳!
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布鲁斯一手掐住脖子,一手快速击打,将光头捶地凌空乱抖。
到后来,他干脆把光头甩到墙上,两只拳头一同猛挥!
一拳!再一拳!连续不断的冲拳!勾拳!
房间内刮起了狂风骤雨!
脸上、胸口、腹部乃至任何部位,光头但凡想要动弹,就会挨上一记重拳,完全无法反抗,甚至又再被捶进了墙壁!
狂暴的击打声,在周围层层叠叠地回荡,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
某一刻,布鲁斯突然停住。
拳风下,光头轻轻一震,喘出口气:“呃…咳咳……”
他的眼中,血红正在褪去,全身肌肉亦快速冷却下来,逐渐恢复本来肤色。
“药效过了?”
布鲁斯收回拳头,退后一步。
无视痛感的药力过去了,但光头这一身伤势,可是还没消的!
“呃啊啊啊啊!!!”
果然,光头体内,足足积攒了一分多钟的痛苦,刹那间尽数爆发!
他仅怔愣了一下,便疼得浑身抽搐,发疯般地狂吼。
下一秒,就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
房间里骤然安静。
经过一番战斗,周围环境已大不相同。
铁门板倒塌在旁,破损砖块散落在各处,地上满是血迹,像扭曲的涂鸦。
“真不错,我喜欢他的造型,像个被玩坏的娃娃。”
怪鸦不知何时,停到了桌面上。
它目光发亮,打量瘫在墙边光头,调侃道:“吸毒使人疯癫,这家伙明显吸了不少……哦!但他好像还没你疯,因为你吸的是死亡,桀桀桀!”
布鲁斯则收回目光,转而盯住了怪鸦,寒声道:“如果你没用幻觉干扰我,我或许会更克制。”
“克制?得了吧,布鲁斯,绅士都快不流行了!”
乌鸦不屑地挥了挥翅膀:“而且你来这,不就是想找到‘激发潜能’的药剂,或者其他超自然的东西,从而摆脱我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干扰你?”
“哼,我若死了,身为副人格的你也活不下来!”
“桀桀桀,比起吞食这种劣质玩意儿,我宁愿选择死亡。”
布鲁斯不再理它,转头扫视周围。
他看见桌面上有瓶开过的红酒,便走了过去。
怪鸦也跳到旁边,笑道:“呦,是要喝酒庆祝吗?”
布鲁斯停顿一秒,突然抄起酒瓶,横扫桌面,将怪鸦“嘭”地砸成一团死气。
“你太多话了。”
布鲁斯冷冷一笑,然后拧开瓶塞,就将红酒对着光头泼去。
同时,燃烧幽火的双目如有电生,精神力波动传开,混入酒液,一齐淋在那张茄子脸上。
光头顿时一个激灵,像触电一样,立刻醒转过来,一脸懵懵懂懂。
可还没等他喘口气,一张大手就抓住他的下巴,捏开了他的嘴。
“?!”
未及反应,坚硬的圆柱体就被塞了进来。
砰!
脸上又挨一记重拳,圆柱体在光头嘴里“咔啦”裂开,变成一堆尖锐的碎渣。
“呜——呕!”
光头眼睛抽搐,拼命张开了嘴,其中在疯狂出血,像被戳爆的果冻,混杂着玻璃碎渣吐出。
他艰难地吐了好几口,没吐干净,后脑勺就被大手抓着拎起。
“咳…咳咳……”
光头一阵咳嗽,神智仍不太清醒,也完全不能反抗。
随着下巴仰起,便微微眯开了眼。
然后瞬间睁大!!!
嘶!告死鸟!我刚刚打的是告死鸟?!
药剂的力量,让他模糊了认知,居然敢跟这种怪物战斗?!
两枚瞳孔剧烈颤抖,脑子顿时清醒过来,但马上又被无尽的悔意淹没。
“Boss?”
布鲁斯微微偏头,审视着他,用沙哑低沉的声线问道。
“你刚刚吃了什么?”
“那个……是‘糖块’,最新款的毒品。”
光头心中懊悔,扭曲的脸颊一抽一抽,闻言却不敢耽搁,立刻老实回答。
“糖?呵,你都卖给了谁?”
布鲁斯沉声问道,心中其实有预想的答案——肯辛顿大街,以及某个杀手组织。
可谁知,光头居然摇头否认:“我、我没卖,拿去交易的,咳,都是稀释后的糖粒,糖块是非卖品。”
“砰!”
布鲁斯突起一拳,正中光头断裂的鼻梁,同时喝道:“想清楚再回答!我已经见了卷尾狼,他手里的糖块可不少!”
“哦——那、那是假名!营销手段!叫块比叫粒好听,天哪……我们只卖糖粒,糖块是自用的!”
光头悲惨地叫喊着,药效过后,每一寸身体都更敏感,疼痛也更剧烈,此刻他还能呼吸,都已经是奇迹。
“……糖块是怎么制造的?”
“我不知道,我是个打杂的,只负责卖!真的!”
布鲁斯俯身凑近,低沉道:“那么就告诉我,这东西,是谁制造的?”
制造……是谁……呃……
一道扭曲的背影,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光头脸颊下意识抽搐。
撕拉——
布鲁斯捕捉到了这点,却也不问,而是一把揪住他的手臂,抓着之前的黑刃,硬生生撕下来一大片肉!
“嗷!!!”
光头大声悲鸣,剧烈地颤抖,鲜血从手臂上炸开,红了一地。
他快疼疯了,可偏偏某种电流支撑着他,让他无法昏过去。
惨叫声在房间内回响。
“呵呵呵……”
布鲁斯听着听着,竟莫名感觉心情舒畅,一下笑了出来。
狂暴的死气随之涌动,他扔下那片肉和飞刃,阴恻恻地看向光头的另一只手臂。
光头听见那恐怖笑声,瞬间崩溃,拼命大吼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别再打了!别再打了!”
乌鸦面具定住,视线缓缓从手臂上移开,停在光头的眼睛。
光头一个哆嗦,立刻道:“他是……”
可就在这时——
“叮铃铃!叮铃铃!”
旁边的木桌上,一枚银灰色的钢笔响起了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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