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明明是我问的问题啊,怎么变成自问自答了?
……
次日清晨,我还蒙着脑袋沉在梦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我不悦的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想继续和梦里那只裹满了甜浆的冰糖葫芦约会。
“砰砰砰……”门外敲门声愈起。
“真烦人。”前梦彻底被打碎,我恼怒着睁开了眼,却刚好对上另一双好看的眼睛。
此刻,我的脑袋正枕在扶苏的胳膊弯里,胳膊和腿都横甩在他的身上,嘴角凉凉的,不知是不是淌了口水。
“扶…扶苏?”我忙将手脚挪回来放好,又偷偷用手指揩了揩嘴角。
扶苏有些好笑,“偷偷擦什么,衣裳上不是你的罪证?”
“啊?”我撑着手肘半坐起来,可不,他浅灰色的里衣留下了好大一团深灰色的痕迹,刚好就在我方才枕过的地方。
我忽的红了脸,忙手忙脚乱的去给他擦,擦着擦着就听见扶苏“扑哧”笑出声来。
“你……”我丢开他的袖子,恼羞成怒的坐起来,“还不是你霸道,胳膊伸的太长,这能怪我吗?”
扶苏也跟着坐起来,笑着敷衍,“好,怪我。”
“本来就怪你。”我皱着鼻子,小声嘀咕。
“殿下殿下……”急促的敲门声,转换成了女声焦急的呼唤。
我往外探了探头,疑惑道,“是谁?这么早。”
扶苏不悦的皱了眉,长指一抬,殿外铜铃骤响。
很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白霓有些慌乱又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你这是做什么?之前学的规矩都白学了?”
敲门声停下来,另一有些耳熟的声音紧接着答道,“白霓姐姐,月奴当真是有事儿,才不得已来打扰殿下的。”
是月奴?
“胡说八道!”白霓轻斥,“快些退下,莫要惹殿下不快!”
门外起了一番拉扯声,月奴又加大了音量,高声呼了两声,“殿下,殿下!月奴有要事相禀。”
“发的什么疯?!”白霓虽在斥责,但声音已经明显有些慌了,“惊扰殿下,你可知是什么罪?”
我忙从床上翻下去,一边穿鞋子,一边对扶苏说,“月奴这般着急,定是出了什么事,我先出去看看。”
“等等。”扶苏止住我的动作,轻声提醒我,“你现在可该在后殿养病。”
“哦,对对对。”我如梦初醒,忙不迭的点头,又陷入了焦虑,“那可怎么办?”
正犹豫时,外面的白霓已经又怕又慌的叫人擒住了月奴,“将她拖回去!”
“殿下殿下!”月奴又慌忙叫了两声。
无奈,我只有面露恳求的看向扶苏,手合十对他作了个揖,“扶苏,你出去瞧瞧吧,万一月奴是真有事儿呢。再说,白霓这会子就这样把她拖回去,她肯定没好果子吃的。”
扶苏起身,提起榻畔托盘里的衣服往身上一披,已快速换好了衣服,随后自顾自的竖起冠发,淡淡的说,“没规矩至此,合该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