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熹央。”执夏欢喜的问我。
“自然。”我点点头,轻轻拥住她,肯定的回答,“执夏,你是我见过最最好的女子,你肯定能心想事成的。”
执夏温柔的回拥住我,低低的在我耳边说道,“谢谢你,熹央。”
……
少时,莲音遣人大师来唤,我便辞了执夏,从瑶池出来。
我心事重重的想,如果画川对我存了那样的心思,我万万是不能应他的,既不说我对他没有那样的心思,就是为着执夏,我如何也是要断了他的念头的。
但又一想,如果画川对我并没有那样的心思,一切不过都是我的庸人自扰,贸然去找画川说清楚,反倒是不好了。
我心中有事,面上也不免郁郁,无心往别处去玩,索性就回印栖宫去。
正是午时,纬罗殿里人声俱寂,倒是扶苏难得的在。
我推门进去时,他正对着窗,执一柄青玉长笛,临风吹奏着一支古朴的歌谣,婉转且舒缓,载满了说不明的情绪。
微风从窗口掠进来,惊动了他额角散下的一缕青丝。
他垂下长笛,停了乐声,侧目看我,“回来了?”
“嗯。”我择了杌凳坐下,迎着光仰头问他,“为何停下?”
扶苏泯唇,嘴角漾出一丝笑意,融在阳光里,看不很清晰。
他问我,“你想听什么曲子?”
我阖上眼,凭着刚刚短暂的记忆,小声哼出断断续续的几个调子,“刚刚这个,就极好。”
乐声缓缓响起,钻进我的耳朵,钻出紧闭的殿门去,恍然便填满了这个安静的午后。
一曲既了,扶苏问我,“可要学?”
我缓缓睁开眼,低垂着头盯着自己来回晃动的脚背,小声呢喃道,“扶苏,我有心事。”
扶苏取出白色绢布,小心擦拭手中的玉笛,漫不经心的轻声说,“你且说。”
我咬着唇,有些难为情,低声问他,“扶苏,你可知男女情事,是怎么一回事?”
扶苏指尖微顿,目光扫向我,“谁与你说了这个?”
我垂下头,“执夏。”
扶苏眼神放松了些,又细细抹过玉笛的笛身,轻声道,“我自是知道的。”
“你知道?”我偏着头看向他,“你可是也心悦了什么人?”
他将玉笛小心放入到通水玉琉璃盒子中,眼角余光落在我的方向,“你不知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不知啊。”
他又转过脸去,沉声道,“没有心悦什么人。”
相比扶苏心悦什么人,倒是他对谁也不动心这件事更能让我相信些。
他那寡淡的性子,旁的女子稍稍靠近些,便浑身不舒服,又怎么会心悦什么人呢?
不知为何,这样分析完,我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心中原是提着一口气,现在这口气被放了下来,又搅得人越发烦乱。
我不再追问他,又继续对他说我的心事,“你知道吗?执夏原来是喜欢画川的,不是我喜欢执夏的喜欢,是戏文里才子佳人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