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运气爆表,出宫泡温泉的路上捡了个英俊男人,定睛一看,居然还是死对头焉浔月的男侍。
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吩咐宫人将景黎抬上马车,直接打道回府。
安乐公主本来盘算着利用这个男侍,将焉浔月玩弄于鼓掌,让她乖乖放弃对展云征的痴心妄想。
最后还是觉得有些便宜对方,于是主动与安平公主和好,将这个消息传给了对方。
安平虽然有时冒进了些,但她出的点子确实比自己创新多了。
特别是将昏迷的男人关进昏暗的地宫后,褪去他的衣衫,在烛光下观赏他身上狰狞的疤痕。
“刑部副侍,衣冠禽兽,她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哈哈哈。”
安平看了一眼如是说。
安乐心领神会,若想撕下焉浔月虚伪的外表,没有比这个男侍身上的伤痕更好的证据了。
眼下正是外使入城的紧要关头,每个官员都严于律己,生怕被别人抓住作风上的把柄,有碍朝廷颜面。
焉浔月可倒好,将这么大个男侍仍在外头。
这不就成了两姐妹苦苦等待的机会了吗?
安乐跟着姐姐一起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回响,古怪而阴森。
景黎是被冷水泼醒的,紧接着便是全身自上而下的冷。
背后伤口不知何时再次撕裂,包裹在外面的纱布也被连皮肉扯下,一层层盘踞在青黑的石板上。
视野里朦朦胧胧出现一道粉色影子,女人握着长鞭,笑得格外恐怖。
嘶,要挨打了?这段他熟啊。
景黎垂头无声笑了起来,连带禁锢双手的链锁也跟着抖动。
安乐见对方如此反应,一股嘲弄感充满她的心间,当即沉下脸,扬起鞭子抽在那堵结实的胸膛。
景黎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意识因为疼痛变得清晰,眼前女子看见他吃痛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她缓步走来,长鞭沾了血在地上划出红痕,空气中涌动着几丝甜腥的气味。
“你长得真美啊,听说二公主还同焉浔月讨过你呢?”
安乐伸手捏住景黎的下巴,眼里带着新奇的光芒。
“别碰我。”
景黎垂头死死盯着她,恨不得一口将那只手咬掉,但却害怕脏了自己的嘴。
“好凶喔,本公主害怕了呢,”安乐缩回手,做作的扶住心口,又接着凑近问道:“你是不是也用这种态度服侍你的焉主子啊?要不然她怎么会把你弄得遍体鳞伤?”
“男人嘛,还是要乖一点才不被主子轻贱啊。”
安乐说完,畅快的大笑起来。
景黎跟着放声大笑,完全不顾背后血花四溅。
眼尾猩红,神情颓然而清冷,“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过一个奴隶,要乖也乖不过名门之后展大公子啊。”
“公主你说,焉浔月会有多宠爱展大公子呢?肯定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吧?”
景黎望着对方气到跳脚的模样,十分餍足的低声笑了起来。
“啪!”安乐公主又甩了一鞭子,抽打在景黎的左肩,那里有旧伤,比方才抽在胸膛那一下更疼。
然而景黎仍然笑个不停,甚至越笑越大声,“公主你是不是体力不支了呀?怎么跟挠痒痒一样……”
“啪!啪!”
也记不清挨了多少下鞭子,景黎开始怀念焉浔月。
好歹她不绑着自己的手脚,他还能够凭借位移让对方抽到没那么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