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跟齐小姐姐在一起也挺有安全感的，以后打人这种事情就不用你亲自动手了。”

“她五官挺好看的，就是青春期吃多了点，减肥减下来肯定是美女，看人一定要看灵魂，不能太肤浅！”

“还有啊，她p图技术不错，说明她很有美术天赋……”

趁着陈春妮絮絮叨叨的时候，苏牧已经把面前的肉捞了个干干净净。

他伸出手，“服务员，加菜。”

陈春妮这才大惊，“苏少，你太过分了！”

“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是这样。”

坐在苏牧和陈春妮的对面，听着两个人斗嘴，季春脸上带着羡慕的笑容。

他夹了一筷子肥牛，仔细的沾上小料，放进嘴里细细品味，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吃完之后默默的感叹道，“说起来我大概有半年没有吃过这么奢侈的东西了。”

“你们要保持身材嘛，当然不能胡吃海喝了。”

陈春妮大大咧咧的，“今天你就放任自己一次！”

苏牧没陈春妮那么马大哈，他注意到季春身上穿的衣服都被洗的磨毛了。

现在这年代，如果不是真穷，谁会穿这么旧的衣服呢？

他心中一动，“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

季春苦笑了一声，也没瞒着苏牧，“是因为我老婆。”

原来季春因为高中到处参加比赛和训练，耽误了自己的学习，成绩并不好，就上了个大专。

他是在大专里认识他老婆黄雪玉的。

黄雪玉虽然有些微胖，但是肤白如雪，笑起来柔柔弱弱的，像一阵春风吹进了他的心里。

后来接触之下，发展她这个人不仅温柔贤惠，还很支持他比赛的决定，两人就这么在一起了。

大专三年过的相当充实且快乐，大专一毕业，就领了证。

但是结婚没两个月，就发现黄雪玉身体越来越虚弱，动不动就感冒，脸上还出现了小面积的红斑。

一开始两人都没在意，只以为是天气变化感冒了。

后来去医院一检查，是系统性红疮狼斑。

这就像一道晴天霹雳一样的打在了季春的生活之中，后来为了照顾黄雪玉，季春索性连比赛都不去了，一心一意的守着她。

但是黄雪玉的情况却越来越差，因为系统性红疮狼斑会让自身产生大量自身抗体，免疫系统又会攻击自身组织，导致了她的肾脏和免疫功能受损。

她不但开始发热，关节痛，厌食，现在体重也下降到了八十多斤……

165的她瘦的像是皮包骨。

季春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为了筹钱甚至不惜拿钱打假赛被永远禁赛，也没能救治好她。

现在她在家休养，吃着医院开的天价控制药，而他则是省吃俭用的上班，各种赚外快，以维持两人的正常生活。

听完了季春的讲述之后，陈春妮愣了一下，没二话，直接问道，“你手里很紧是不是？从我这里拿一些吧。”

她虽然存款不多，但是也没太多花钱的地方，倒是都可以借给他。

“不用了，现在暂时不缺钱，只是……”

只是缺能够治好黄雪玉的方法。

黄雪玉的情况比较严重，医生说好好配合治疗的话，还可以活五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