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七十一章 巧言 (4k章)(1 / 2)曹吉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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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负在薄姬愤怒的眼神中继续说道:“但我并没有说,你生下的孩子,是魏豹的种!”

薄姬终于忍耐不住,反唇相讥道:“你们这些江湖骗子,讲话永远藏一半留一半,我家良人当日要不是听信他人谣言,也不会一路颠簸跑到温邑县!”

“他要是不去温邑县,就不会遇上侯封这个狗官,不遇上那条狗,就不会沉船而死,他要是不死,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都是你,把我害到了这个地步!现如今还要说什么贵人呀,封疆裂土的鬼话骗人!”

薄姬涨红了脸,小声斥责道:“你、你不要脸!”

许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抬头瞥了薄姬一眼:“说完了?轮到我了吧!你我当日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魏豹这个魏国公子,居然敢进入秦国的县令之家,那他是嫌命长了。”

“所以他没几天就死了,我的预言是不是应验了?”

她不等薄姬开口,接着说道:“咱们在咸阳城舂米的时候,我说过,三天之内,你我的命运将会改写,现在我们不用再舂米,要住进着富丽堂皇的咸阳宫!这可是秦国皇帝才能住的地方!”

“我敢肯定的说,你这辈子还没有住过这样的宫殿吧!”

“我的预言,是不是再一次应验了?”

薄姬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本能的觉得许负的话哪里怪怪的,但却没有想好该如何反驳。

她抬起头,仰望着远处隐约可见,散发出万丈光芒的十二金人,以及一座座被宫墙遮挡的亭台楼阁,脸上浮现出既震撼,又向往的神情。

突然间,她对于许负所说,有些心动了起来。

薄姬轻咬嘴唇,恍若蚊鸣的说道:“可,可我一个隶妾,该如何能成为皇帝身边的人呢?”

许负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说道:“我说过了,你乃大富大贵之像,所生子嗣必可裂土封王!若是这样的话,传到秦国皇帝的耳边,哪怕他不相信,也一定会产生好奇之心!”

“这样,你不就有机会见到皇帝了吗?凭借你的姿色,我不信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你说,他会让你生下别人的子嗣吗?”

许负点漆一般的眼睛转了转,脸上突兀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神色:“只是你乃新妇,想来房中之术必然生涩,我想办法找人传授你一些秘技,这样你就能获得更多的宠爱……”

薄姬一愣,脸上同样泛起红晕:“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许负咬了咬后槽牙,带着些许气愤的说道:“等你成功爬上狗皇帝的床之后,我要你把他腰间的半块玉环想办法弄到手,然后交给我!”

薄姬轻蹙峨眉,小声说道:“如此简单吗?”

在她想来,只要能成为皇帝的女人,从皇帝的手中要到半块玉环,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但是能让她成功爬上皇帝的床,则是一件千难万难的事情。

毕竟她早就听说过,皇帝身边美人成千上万,各个都是夜夜盼望着皇帝的临幸!

而她只是一个如泥土般卑微的隶妾……

许负轻轻的摇了摇头,咬着后槽牙说道:“这只是你要为我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情,则是从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手里,将另一半玉环弄到手!”

薄姬眨了眨眼睛,正想问问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是谁,但看到宫门中走出的女官已经快到她们面前了,于是闭嘴不言,低下头等着被领进咸阳宫去。

只是在她身边站着的许负,则断断续续的呢喃着什么,暴殄天物,不当人子,祖师原谅之类的怪话。

…………

林光宫的一间偏殿,此刻散发出阵阵酒香。

扶苏带着口罩,看着殿中散发出阵阵水汽的酒甑。

“再蒸一遍!”

听到扶苏的命令,在酒甑前忙碌的酒工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按照扶苏的吩咐,将酒香四溢的美酒重新倒入酒甑之中。

嗯,我果然还是不太适应这种高度数的白酒……扶苏轻轻捏着鼻梁,再次远离了散发着水汽和酒香的蒸酒器。

他今天让宫中的酿酒师来蒸馏高粱酒,想要得到高度数的白酒。

这并非是酒瘾犯了,而是为了得到酒精的无奈之举。

嗯,虽然得不到后世的无水酒精,但多蒸馏几次,度数在七十到八十左右的高度白酒,应该是可以获得的……吧。

扶苏看到酒工的脚步开始发虚,于是招招手,让躲在远处的另外几名酒工上场替补。

没办法,这里是公元前的大秦,虽然有了各种利用谷物,水果酿造酒水的技巧。

但基本上全是发酵酒,酒水中乙醇,也就是酒精的含量,充其量不过5%左右。

嗯,大约就是后世精酿啤酒的水准。

而那些用粮食发酵,并且窖藏了很久的陈年老酒,酒精含量也只在10%到20%之间。

所以才有了‘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的说法,你给他换上后世的‘闷倒驴’试试。

嗯,分分钟试试就逝世……

而当年武二郎大战中华金渐层的时候,如果按每碗盛三两10度的酒计算,武松的酒量大概是今天50度的白酒一斤多点。

所以在发酵酒的基础上,想要得到52度的酱香酒,需要耗费的粮食,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

也因此,当年商鞅提议,对酒水征收奢侈品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和后世的烟草税不同,在这个年代里,能消费的起高度酒水的,大多是豪奢之家。

而在法家看来,国家和人是一样的,不可以有某一部分过于强大,这一部分特别强大了,就必然要危及全体。

然而财富却总是会不可避免的向某一阶层中的某一些人聚拢。

法家之道,就在于削掉这一危害到国君地位,以及妨碍国家正常运转的强壮的部分。

所以才说了‘法至必亡’的说法。

毕竟政治在于相互制衡,相互妥协,皇权和臣权任何一方占据有绝对优势之后,必然会带来可怕的后果。

臣权强,则国家有倾覆之威,比如东汉末年的各种禅让,以及很多欺负孤儿寡母的行为。

而皇权强大了,则必然会视天下人如鱼肉,比如那些某圣祖和赋诗过万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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