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坐在屋子里的钢琴前，轻轻敲着琴键。

非常好听的琴声随着她手指的跳跃缓缓倾泄出来。

系统中能看见周声声的脸。

周声声本身是在楼下的小花园里坐着的，听见季暖的琴声，她没忍住往这边挪，再挪，避开佣人之后一直挪到了季暖楼下。

季暖勾唇，不再看系统，而是专心弹她的琴。

那边周声声的面色越发震惊。

她知道周砚喜欢钢琴喜欢音乐喜欢唱歌。

可……她明明记得周砚弹得一无是处！

想学唱歌也不是不行，可是嗓音条件也仅仅是普通。

基本在艺术方面的天赋对方什么都不如她。

这会儿……怎么能弹钢琴弹得这么好了？

进步得未免太快。

而且，这个曲子是什么钢琴曲，分明没听过的样子。

半分钟之后，就听见屋子里面传出来十分抓人灵魂的哼唱声。

没有歌词，全部靠里面人的嗓音来表达。

这曲子从无情转为欢快，再转缠绵，最后又以悲伤结尾。

开始的无情是一种迷茫甚至空洞的情感，听得人不由得心思放空。而后的欢快又是十分轻松愉悦，像是一种初恋的味道，仿佛一个空洞的人忽然有了灵魂。

再之后的缠绵像是与恋人相爱的眷恋，是一种细水长流的温和感觉，让人神往羡慕。

最后的悲伤。

明显……就是死亡。

虽然哼唱之人的嗓音条件有限，可是明显极其有技巧。而且表达的时候，根本让人感觉不到技巧的存在，只是沉浸在其中甚至连呼吸都舍不得。

从乐曲中醒转后，却如梦方醒，唯余惊叹。

这个曲子，配上这个嗓音，连周声声都忍不住想要鼓掌。

这首歌没有歌词，却让人完美地把歌者想要表达的一切全部都听出来。

不仅如此，这首歌……听完之后会让人不由得去喜欢歌者。

如若不是有深仇大恨，估计周声声都想和对方交朋友了。

这种爱从生到深，一直到死去，听众明显能够感受到歌者那种洒脱而随意地性子，那种爱里又透露着霸道和执拗。

明明歌者像是一个狠到让别人畏惧的人，可却也让人羡慕，甚至还有点让人心疼。

这首歌从头到尾都完美到不可挑剔，完美到让人惊艳。

如果这首歌发发布出去，之前那些人对周砚的厌恶绝对会降低。

甚至……还会收获一批死忠粉也说不定。

周声声皱眉，不由得攥起了拳头。

却听见里面传出来周砚说话声，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生日会上把这首歌送给照哥，他应该会喜欢的吧。”

“他如果喜欢的话，这首歌我就不发布了。”

周声声挑眉。

照哥……许照？

呵。

原来真的移情别恋了。

不会和她一起去抢魏原，她很欣慰。

更欣慰的是……这人居然看上的是许照。

真的是，不去虐一下的话，周砚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还有那首歌，既然没发布的话……

呵呵呵。

季暖看着周声声从她的窗底下走开，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迷一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