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千百来年了，为了玩基本上什么都学了个遍。

网络上的事基本上没什么是不会的，也没什么是不敢的。

目前来说，她唯一不敢乱动的就是她身上绑定的这个灭光环系统，不是动不了，只是不知道做出来这个系统的人段位有多高。

段位低了无所谓，段位比她高的话，在里面设置什么东西，她把事儿整坏了，她以后的自由之路又坎坷了。

而且这东西仿佛还关乎着主神空间好多人的命运。

季暖一向胆大心大不要命，但那也是在有绝对利益的情况下。

她可不想劳累半天两手空空。

不然，她早把这系统倒腾通透了。

讲真的，她感觉自己做的系统比这玩意儿顺手多了。

这东西她不愿意去冒险，但区区一个全息游戏系统，还没什么的。

季暖利用手里这个让她看了有点烦气的小系统能用的功能直接捣鼓到了游戏系统脑部，盯准自己的方位，把这小石头bug消了。

之后完美隐匿。

再之后，季暖笑呵呵地拿手指戳了戳眼前的石头，这玩意儿立马就哗啦一声碎了个透。

冷月目光诧异，她皱眉看向季暖，“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一世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尝试，可却没有把面前的石头撼动半分。

她不知道季暖是怎么可以做到用一个手指头就能把石头推倒的。

而对方貌似在这之前也只是在对着石头发呆而已。

季暖抬眸，笑的肆意。

“你这样看着我，是想让我再扒你一次么？”

冷月这次没生气，甚至连眉头都没抬。

只是十分冷静地甩出来两个字：“或许。”

季暖挑眉，没多说话，只是在前面慢慢往山底下走。

她又不是蕾丝，就是无聊瞎说八道顺便转移话题而已。

“江湖不见咯。”

季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再回头。

她感觉自己后背的伤虽然比起刚刚的时候不再流血了，也不再怎么疼了，但还是需要仔细处理一下。

蓦然，身后一阵破风声，季暖挑了挑眉毛，正要躲闪，突然又听见一种刀锋划过皮肉的声音。

她略微惊异了一下，这才将将回头。

正发现冷月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那把神极宝剑，剑尖指着她的方向，意思很明显。

可却再没办法实施。

因为人的胸口已经被一柄飞刀贯穿，血花四溅。

季暖转身之后，和冷月对视两秒，两个手指捏着剑尖，轻轻把剑夹起来又松开，任由它自然下垂，当啷啷掉到地上。

她挑眉，“女神同学，你这个事办的可不人道啊。”

冷月敛了眉，笑了笑。

“的确。”

“但如果你再一次把你受伤的后背露给我，我还会选择对你下手。”

“我不需要维护我的人存在。”

“更不需要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不需要温暖。”

“所以我要杀你，控制不住的想杀你。”

“记住，在现实里也一样，无论如何，你都不要信任我。”

“……海嫚。”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

对于人能猜出来她是谁这件事没什么诧异的。

她只是勾唇走到和冷月十分近的距离，道：“我会把受伤的后背露给你，不是因为我信任你。”

“而是因为，即便我受伤了，你一样动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