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衡抿了抿唇，眼中带着一丝歉意，“晴儿，刚刚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虽说季氏如今在我们的手里，可是这一次季氏若是不接着慕少渡过难关的话，就有可能会重创。”

他又接着说道，“我这辈子最爱的只有你一个。”

季晚晴冷冷地看着他，“你说的总比做的好听。你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我是你最爱的人？”

沈子衡伸手把她拦入怀中，“晴儿，等季氏这一次的危机过去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你不愿意见到楚小姐，我也不勉强你了。我让子兰再想想办法。”

季晚晴低低“恩”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楚汐瑶托着下巴在发呆，她在想着季攸宁和沈子衡的一切。

那个时候，她在医学院，忙忙碌碌，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找一个男朋友，她唯一想的就是成为和母亲一样的人，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

沈子衡就是她研究生最后一年闯入她的世界的，那个时候，他一直缠着她不放，久而久之，她也就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了。

他嘴巴很甜，为人也很周到，凡是她忘记的事情，他都能够记得。他也从不抱怨她因为学业而冷淡他。这就样，没有轰轰烈烈，这就样平平淡淡的，他们在一起了四年。

四年之后，她成为了主治医师，他向她求婚。

求婚不到半月，她便惨死在了同父异母的妹妹手里。

楚汐瑶冷笑，什么不愿意强迫她，什么要把所有的美好留到洞房花烛，那些不过都是借口，那些不过是骗她的花言巧语。沈子衡那小身板，伺候一个季晚晴都不够，哪里还有力气和她怎么样。

也好，至少她到死的哪一天和这个人渣没有任何深入的交流。否则，她自己都会觉着恶心。

这两个人渣，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非白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楚汐瑶正在出神。

“在想什么呢？”秦非白笑着问道，“那两个东西走了吗？”

楚汐瑶微微点了点头，“走了。”

秦非白“哦”了一声，问道，“那你在想什么呢？汐瑶妹妹？”

楚汐瑶感慨一声，“我在为季大小姐感到悲哀，竟然会喜欢上沈子衡这样的人渣，她也算是医学界的天才少女，怎么会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面目呢？”她摇了摇头，把这话说给自己听。

秦非白也惋惜地说道，“季家大小姐若是在的话，肯定能够救很多人。”他轻轻摇了摇头，“天妒英才。至于沈子衡那个东西，我想季大小姐对他也并没有多少感情。”

楚汐瑶笑着问道，“秦医生如何知道。”

秦非白挑了挑眉，“学医的，做医生的，哪里有时间谈情说爱。况且，季大小姐还是那么能干的人。一般能干的人，手术那都是排满的，每天都累的只想睡觉，哪有时间和一个男人联络感情。”

楚汐瑶摇了摇头，“不，季大小姐对他真的付出过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