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色枯萎,一张脸全没了血色。
即便躺在个担架上,也都不停,看是痛苦得紧。
“妈,我才二十一岁,不想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啊!”
青年来自华国医科大。
自己也算名医学生,可这会儿一身怪病,别说是他自己了,就算跑遍全国,也都无人敢接招。
这次来到医术圣地白塔,本想应该能寻到治疗方法。
但一家子走断腿,磨破嘴,也都没有找到任何一家医馆,敢于接受。
“就这家吧,已经是第三百零家了,要再没办法,孩儿你就认命吧。”
一对中年夫妇,气度雍容,但脸色略显疲惫。
看起来瘦了一大圈,中年女人挥手,让几个下人,抬着青年入了崭新的杏林医馆。
“大夫,给看看吧,我孩子病得挺重。”
中年女人,一脸有气无力。
说是看病,不过并没抱着希望,只不过给孩子一个说法,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中年男满脸斯文,五十多岁,戴着个眼镜,当他看到杨三南的第一眼,就感到治病无望。
“太年轻了,年轻人你这怕是比我孩子还小吧,这么年轻就出来开医馆?”
赵淮安一脸叹息。
看来这次,也是几分钟的命,自己孩子也是命该如此。
玉梅看见这一家子,满脸热情,赶紧迎了进来。
三南放下线装书,站了起来。
“有志不在年高,行医不看岁数,我等杏林中人,全凭医术计较。”
这已经不是三南,第一次因为岁数,饱受质疑。
这些他看得很开,当务之急,是治疗病人。
中年女人,倒好说话,“那就看看吧,这是我儿子诊断书,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院开出的权威诊断,说是心脏病急性发作。”
三南并不去接那诊断书。
这些只能作为参考,何况医疗体系不同,很难说有什么参考意义。
赵淮安看到这一幕,满脸惊诧,扶了扶眼镜,“你不看诊断书?这可是世界上最权威的诊断结果,年轻人你都不参考一下。”
参考?
三南可没这功夫,啪手里银针急弹,一根丝线旋转射出,恰恰颇为精准搭在那青年脉搏。
“我不看那些,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三南一脸冷淡。
“这,这是”
赵淮安大惊,这一手他看了出来,“年轻人,你居然会悬丝诊脉!”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传说中悬丝诊脉可是最为顶级医术。
别说日国,就算我泱泱华国,会的也都凤毛麟角。
三南这会儿潜心诊疗,倒并不回答赵淮安提问,也许在别的人看来,这一手很了不得,但在三南眼中看来,也都雕虫小技。
只不过入门尔尔。
中年女人看了,浑身一抖,眼中不禁大放奇彩,“怎么样?”
十五秒以后。
三南长呼一口气,“没什么大碍,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院的诊疗结果,怕是误诊。”
误诊?
不过二十的年纪,张口就是误诊,他怀疑的对象,可是全世界享负盛名的极高医学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