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这么久的邪性事,我的神经早已敏感的如同少女的肌肤,被这么突兀的声音一惊,我本能性的就是转身一记摆拳挥了过去。
幸亏我脑子转的快,及时下达了住手的指令,这才在拳头摆到身后人的脑袋边堪堪停住。
一个靓丽、身材高挑、怀揣两个大馒头的美女,冷眼瞪着我,嘴唇微动道:“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
一听她说话,我立刻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她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完全和这外形匹配不上啊。
“呃,对……对不起啊,我神经太敏感了。”干笑两声,我连着道了几声歉,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
大馒头冷着一张脸,淡淡道:“看够了没?”
“哦哦,嘿嘿嘿,不好意思啊,我……村里人,见得少,嘿嘿嘿……”我也是脑子抽抽了,不知怎的就蹦出这么一句来,然后极度尴尬的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
“看够就跟我走吧。”大馒头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在加上那嘶哑的声音,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呃……美女,是大军叔让你来的么?”我见气氛太过尴尬,没话找话的问道。
“嗯。”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冷冰月。”
“咱们要去哪儿呢?”
“纸扎铺。”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大军告诉我的。”
“大军叔,他在哪儿?”
“不知道。”
“呃,你性格好……高冷啊。”
“嗯。”
尴尬,说不出的尴尬。
我俩就像是挤牙膏似的,我问一句,她答一句,我不问,她就自顾自的在头前带着路。
说到最后,我也感觉无趣至极,只好自嘲似的干笑两声,闭上了嘴。
跟着大馒头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终于到了她说的那间纸扎铺。
纸扎铺的位置倒也不偏僻,在某个不知名小区一排底商的最边上,门户不小也不大,从外边看上去估摸着有个五六十平,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界,有这么个间铺子也算很不错了。
“吱……”
冷冰月打开铺子门,扭头冲我冷冷的说了一句:“进来吧。”
虽然知道里边都是些什么东西,但当我踏进门看清铺子里靠墙站着的几排纸人后,还是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太逼真了!
我实在想象不到,用竹条和白纸油彩,竟然能将纸人做的这么惟妙惟肖,让我不禁想起了给玉风做替命傀儡的鲁老头。
“还愣着干嘛,进来。”冷冰月语气冰冷的喊了我一句。
我缩了缩脖子,心说这大馒头还真是跟她名字一样,就一个字冰。
纸扎铺除了门和正对门的墙,两侧都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人纸车,落脚的地方只有一条宽约三米的通道。
我迈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只见大馒头背对着我,弯着腰不知在桌子上捣鼓些什么。
走到她跟前,我侧过身子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桌上是些油彩画笔之类的玩意。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油彩竟然只有一种颜色,惨白。
光是看了一眼,我居然脊背不自觉的有些发凉。
正纳闷只是一种颜色而已,怎么会让我能有这种感觉,大馒头难得的主动开了口,而她这一句话,险些没把我惊得叫出声来。
她说:“这些白色的油彩颜料,是用死人骨头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