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白了一眼正在故意往别处看的张焉,道:“婶母您有所不知,昨夜在下出恭回来,发现焉儿他不见了,所以就在外面等她了一夜。”
“哦?”张焉一听,有点儿不信,讽刺道:“谁信哪,昨夜我到茅厕找你,你根本没在,说不定到哪里偷腥去了,算准我快要回来,故意装作等我一夜的样子,你这点儿雕虫小技,本姑娘一眼就看出来啦!”
潘龙听张焉冤枉自己,在心里叫苦不迭,马上就把脸一横,来了句:“简直不可理喻!那你昨夜去了哪里?”
“哼!本姑娘。。。。。。偷腥去啦!”张焉把粉脸一板,小嘴一撅,怒冲冲的就把脸转到了另一边。
“那老子也偷腥去啦!”
“你。。。。。。”
张焉听到这里马上把剑“呛”的一声又拔了出来,正要跟潘龙大战三百合,邹氏却急忙挡在潘龙前面,对张焉道:“焉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婶母昨夜就让你回来,你偏不回,现在知道后悔了吧,人家潘龙多好的孩子,长相英俊,又体贴人,你还不知足,婶母恨不能年轻十岁嫁给他,要是嫁个这么好的人,婶母做梦都要偷着笑呢。”
张焉听邹氏这么说,当即就咬了咬牙,这一回算是把醋坛子彻底打翻了,她把剑一收,一股风似的进了屋。
潘龙听邹氏说完,悄悄的抽了一口凉气,心想:天哪,这女人可真要命啊,怕什么她说什么,她这么一说,张焉真以为我跟她有一腿,这事儿还真洗不干净了。
潘龙觉得事情真是越来越乱了,本来和他辈子扯不上关系的事,现在就要扯上了,既然邹氏今天能这么说,之前也一定和别人说过这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谣言重复三次就成真了,那张焉昨夜的怀疑,真就不是空穴来风,他可能真听到了什么闲言闲语,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实在是太可怕了。
让潘龙不得不承认的是,邹氏的确很美,从她的眼睛里,你能看出一个“情”字来,来自内心深处的情,那情温柔,丰富,诱人,他相信,邹氏身上那种少女没有的韵味,是很多男人都无法拒绝的,那种是来自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转身。
潘龙之所以不敢与邹氏对视,就是怕多看一眼就要把持不住了,这女人无疑是男人眼中的妖孽,一个无法抗拒的美丽的妖孽。
潘龙向邹氏点了点头,面带微笑的转了身,然后走进屋。
邹氏却望着这个男人英俊的背影,眼睛迟迟没有离开。
张焉在床边坐着,直接黑着个脸,不哭不闹,不说话。
潘龙也坐在了床边,觉得男人应该主动道歉,哪怕不是自己的错,说句软话也显得大度,于是瞄了一眼张焉,然后吞吞吐吐道:“哎。。。。。。对。。。。。。。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