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这些话说得慷慨激昂,说完还不自觉的挺了挺胸。
几位官差听完潘龙的话,觉得他有点儿像吃了熊心豹子胆,刀架脖子上还敢如此大声说话,简直不知死活,于是都把他自上而下,仔细的打量了遍,其中一个牙很大的人叫道:“哟呵,你小子,鞋都没穿,说话还挺横呀你?”
潘龙接着烤火,道:“哼!在我们家乡有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时一位大胡子的官差,气得直咬牙,他晚上抓了那么多人,就没见过这么横的,于是怂勇旁边几位道:“兄弟们,甭管他哪里来的,太守大人有令,夜间不准外出,先抓起来再说!”
潘龙再怎么不服,也被抓了起来,他倒是想反抗,可是他发现大胡子有暴力倾向,更有杀人的冲动,他仔细一想,再装横真就有危险了,这几人若真把他结果了,然后往乱坟岗一丢,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哭爹叫娘都没人管,因为他在这里,本就是个黑户。
于是潘龙顺利的进了大牢,虽说大牢又腥又臭,至少比外面暖和一点,他被带进了一个双人间,当然了,在他没来之前,这里是个单人间,星级指数负3级。
牢房里出奇的静,连呼噜声都没有几声,有点儿像太平间的感觉,潘龙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借着烛光向别的牢房瞧看,犯人一个个都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的把稻草往自己身上盖,这时牢里的人数量本就不多,有些有一两个人,有些还是空的,因为能熬过冬的犯人也是寥寥无几,再者古代有秋决之说,一般死囚都会选在秋冬行刑,秋冬万物凋零,一片萧索之象,执死刑也是顺应天时。
潘龙瞧完了别的牢房,才瞧自己这间,他发现旁边这人倒是睡的很香,呼吸很均匀,鼾声也是很有节奏的,最主要是他身上还盖着被子。
“大家同样的坐牢,你咋就这么特别呢?”潘龙喃喃自语,觉得在牢里能有这待遇的肯定身份不同,又悄悄的瞧了瞧这人,见他同样也是两只眼,一双耳朵,不过看起来倒是挺年轻,估计才二十出头,整个牢房里,能睡的好的,估计就他了。
虽说牢里没外面冷,但还是相当冷的,毕竟这里没暖气,没地暖,更没有炕,潘龙无意间发现墙角里有一套棉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穿了上去,然后又对着睡着这人道:“兄弟,这棉袄先借我穿穿,等你醒了再给你啊,先谢谢了。”
穿上棉袄,果然暖和了很多,潘龙靠着被子边坐了下来,心里有点儿后悔了,想着雷树对他讲的灵性基因,他现在到底有没有解除封印?若没解除封印,又怎么会来到古代?若真解除了那么一顶点,怎么还与常人无异?同样的怕冷,怕死,还不如之前的好,虽说父母都因车祸去世了,但靠自己也是吃穿不愁,干什么为一个女人想不开呢?可惜的是,世上一直没有卖后悔药的,他现在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潘龙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忽略了一个大问题没问,那就是当下到底是哪个朝代,只有问清楚了这些,他才好想应对之策,毕竟他对每个朝代的历史都略知一二。
又冷又饿的夜晚总是漫长的,潘龙第一次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但他总算还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既然灵性基因解除失败,他只有靠自己,不论这是在哪里,哪个朝代,他都要当这个时代的顶尖人物,就算不能是万人之上,也要做一人之下,他要享受,享受妻妾成群,享受锦衣玉食,享受亭台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