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煜听闻皇后口信,择了个吉日进宫相商此事,虽说洛太傅此人秉性执拗,于朝堂政事之中没少使绊子,可若洛紫珊一事能够收入麾下所有,往后打压开国侯势力便更胜一筹。
抬手接过茶盅梁煜缓缓笑道要说那晏修远也是朝中如今为数不多的奇才,可却不懂得审时度势,白白辱没了这一身才华,四邦之乱于表面,不过是争夺先祖爷创立下的江山,可期内则当属内优外患,怕是朝中某些人要蠢蠢欲动了,你我还要多为族里找条退路才是!
皇后微微蹙了眉头脸颊淡笑,自她进宫的这些年月里族里没少施压,倒并非是不记得当年提携之恩,这份枷锁,也该是有个去除的日子。
茶盅浮叶缓缓漂动却难掩此时心境。
气运簿闪动,昭化站于案前静默,指尖停留在上面流动的字符上,眉头愈发紧皱,这晏修远的运势已然牵扯进来了。
然四邦之战却是晋朝最后的退路,此战若拜则运数归位,倘若想要不败则必要干预,这为数不多的两年之期。
忽而清风拂过,冥帝司缓缓落地,便见到书案前的气运簿。
三五百年,这簿子在他手中早已烂熟于心,此番离开了短短几月,竟如同几世相隔一般,眼中泛出泪光,抬手便想夺去,却听昭化说道:“此次四邦之战,已生了变数,你可清楚?”
冥帝司一顿,神情呆滞。
诚然自承了凡界姻缘这一仙职,但毕竟他未将自己元神与簿子相配,昭化这番明晃晃的质问便有些受不得,心中万分委屈道:“帝司不知,这簿子是什么触感了”
昭化随机收了手,合上簿子:“晏修远与栾溪命劫相牵,若此番战死沙场,恐怕久居后宫的栾溪终有一日也会随之赴死,届时仲灵又要如何!左右这事你也做过,不放此次潜入军营,确保晏修远安全,打赢此战,换回晋朝两年之期的安稳。”
打赢此战,单单这一句话便已让原地的冥帝司僵住,三界无仙不知,他是文仙,还是个术法甚为低微的文仙,若想帮那苦命书生打赢此战,必要耗尽心血,抬眸央求道:“此行若必去,帝司可否求得天君相护,携走个分身?”
昭化神情微顿说道:“你可是担心此战会伤到你的元神或是仙根?”
冥帝司闻言僵僵一笑,他苦修数十载方才得了这个一个仙身,自然要好好保护着些。
继而作揖求道:“还请天君见谅,帝司术法不济。”